螺旋扭动的声音让老妪顿了片刻，然后她张大了嘴，咿咿呀呀地叫起来：&ldo;不得了，不得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不不不，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我不回去，我不回地狱！

&rdo;随后迅速松开了手，竟缩回护士的身体里去了。

新鲜空气重新随着气管进入身体，萧青衫疑惑地睁开眼。

一切没有什么不同，他的心跳平稳而恒定。

倒是班上行踪诡谲的转学生出现在了门口，眉目间隐隐有怒气。

&ldo;你爸妈把你辛辛苦苦拉扯大，命就是这么拿来玩儿的？&rdo;简落嘴里彪出了电视剧劝导迷途少年的经典台词，&ldo;奉劝你一句，不了解另一个世界的规则，就不要老想着钻它的空子。

&rdo;

萧青衫敛眉道：&ldo;你不是人，你究竟是什么？妖怪吗？还是灵魂交换者？&rdo;灵魂交换者？恶灵还有个这么官方的名字吗？

转学生却好像根本没在听他说话，自顾自把桌上的肖像拎起来看。

说来奇怪，平摊在桌上时，画面中间明明是只小猪，一旦透过光线，背后便是个顾盼生辉的女子，尤其是一双灵动的眼，往那儿瞅上一瞬，似乎就过了万年。

可惜应如是并未看出其中玄机。

简落反问：&ldo;与其问我是什么，不如告诉我是什么给了你勇气做交易？&rdo;

萧青衫自嘲地扯了扯嘴角：&ldo;因为我想活下去。

就算没有灵魂，能够和自己在意的人依旧生活在一起，这样不好吗？&rdo;

&ldo;事成之后，她是妖，自由自在想去哪去哪，而你是恶灵，终其一生活在吞噬别人的生命中，你说好不好？&rdo;简落翻了个白眼，真和他解释不清楚其中利弊，&ldo;那恶灵没告诉你吧？你要是被附体，不出三个月就会神思枯竭，不出半年她就会找个下家，而你，连轮回都没得进。

如果你一意孤行，我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

&rdo;

萧青衫抿唇，不再说话。

简落也不多说，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该隐料事如神，应如是果然在医院门口等她，问能不能一起去改生死簿。

寒风凛冽的，两个人站在风谈。

&ldo;我都打听好了，今天冥界碰巧有大型集会，司命一定会去。

&rdo;应如是说，&ldo;而且娜娜也和司命打过招呼了，你只用陪我去就行，改完立刻回来，绝不浪费多的时间。

&rdo;

听别的使者说，冥界的入口乃是一条深百尺的地缝，入口极狭而内部空阔。

在那里摆摊的鬼魂都会叫卖把人伪装成鬼的灵药，所以经常有人混到冥界去。

简落想到自己从未去过，也有点儿好奇，便答应下来。

要找到冥界入口并非难事，不过发现入口在农贸市场的窨井盖处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两人看着敞开的窨井盖，面面相觑。

简落被内脏的恶臭熏得脸色发白。

倒是应如是来的方便，变了只鸟就要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