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柔的裤子还没抽上去，手掂着他的小鸟儿玩。

很淡定地问小麟子：&ldo;你会站着尿吗？你不会，所以你是个奴才，没资格叫太子爷护着你。

&rdo;

小麟子眼睛盯着宋玉柔健全的小鸟，一眨不眨：&ldo;你打翻了。

&rdo;

&ldo;我没打翻，是它自个翻的。

&rdo;宋玉柔加大了点嗓音。

两张酷似的脸庞，小麟子也不甘示弱：&ldo;它没有手也没有脚，就是你打翻的。

&rdo;

宋玉柔见反驳不了，也就不说了。

两厢对峙了一会儿，又嗫嚅着唇角道：&ldo;其实是你打翻的，你和我长得一样。

刚才站在这里的是你，但你误以为那个是我，其实是你自己来着。

不信你过来站站就知道了。

&rdo;

他白净的小脸上都是诚恳，小麟子就只好晕乎乎地走过去站着。

宋玉柔扶她在原地站好了，出门前不忘叮嘱道：&ldo;你站着不能动，小心尿渗到鞋子里要长癣哩。

&rdo;

狭巷官房里静幽幽的，忽而几只大头苍蝇飞进来，绿莹莹地在耳畔打转。

小麟子耷拉着脑袋屏住呼吸，眼看那屎尿黄水就要蜿蜒到脚尖，这才是吴麻杆儿给她新做的腓腓靴子，腓腓是上古神兽，身披鬣毛，长着一条白色的尾巴，据说养它的人可以无忧。

吴麻杆儿爱干净，弄脏了回去得挨揍屁股的，她左右瞅瞅就也溜达了。

……

傍晚的坤宁宫场院下，弥散着桂盛吊尖儿的太监嗓子。

桂盛叫人把各个门堵住了，他的手指头上包着纱布，被蜘蛛咬得三个指头搭半个手面都扑肿起来。

说官房里头的秽物一准是小麟子那小混蛋干的，今儿不把她逮着了他就不姓&ldo;桂&rdo;！

太子爷母后和李嬷嬷陪长公主去御花园赏花了，坤宁宫里没人帮衬，小麟子躲在自个的小尿桶子耳房里，身板儿用力顶着门，大气都不敢出。

等到孙皇后从御花园回来，听小路子一汇报，便踅去耳房外敲门。

敲不开，孙皇后把窗棱子一扯，里头正秘密地干着坏事哩。

矮凳子上放着两灌水，一灌已经喝得见底儿了，尿不急站着尿不远，得崩饱了才能像宋玉柔那样荡气回肠的撒尿。

应该是措不及防被孙皇后发现，吓得小裤子啪嗒掉下去，孙皇后便隔着窗眼瞥到了她的小花瓣。

她犯窘儿，连忙地用袍子盖住：&ldo;我…我没有蛋蛋。

&rdo;

孙皇后抿嘴嗔笑：&ldo;晓得你没蛋蛋，出来吧。

尿淋湿了，拿你太子爷小了的衣裳给你换换。

&rdo;

那屎尿桶子谁打翻的，一定不是小麟子，因为打扫的时候在地上捡着了个刻鸾样的月牙玉佩，双生子通常才用这种半面的月牙儿，一定是宋少傅家的那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