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凉扫了他一眼，神色依旧冷淡，唇角却仿佛有一丝笑。

&ldo;你说不说？&rdo;

司徒钊好笑地点了点头。

宇文凉这威胁的语气，还真是少见。

他稍稍想了想前几次都讲过些什么，方慢慢开口补充：&ldo;车前国有一种花，被国人视为圣花，唤作依米，生长在沙漠中。

平日瞧着不起眼，像是一株草，但待花开时，花瓣呈莲叶状，每瓣自成一色，分别为红、白、黄和蓝，极是好看，尤其是成片之时。

只是可惜，这花花期甚短，只得一个时辰，可遇不可求。

&rdo;

宇文凉听见&ldo;依米&rdo;二字时，便有些怔愣，待听完司徒钊所言，更是沉默不语。

司徒钊略感纳闷，正欲出声询问有何不妥，却听到他的喃喃自语：&ldo;原来这就是依米……&rdo;

司徒钊挑眉：&ldo;看来你知道这种花，倒是难得。

&rdo;说完又恍然，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暗嘲愚笨，&ldo;我记得你曾经收过一个胡姬，她就是车前国的吧。

&rdo;

宇文凉似是有些惊讶，却很快将其按住。

&ldo;你还记得她。

&rdo;

司徒钊起先是觉得好笑：&ldo;那样的姑娘，又与你相关，怎么会忘记呢。

&rdo;继而意识到什么，笑容收去，眉梢微皱，顿了顿还是不好多说什么，只淡淡提了一句，&ldo;你这问题还真是古怪。

&rdo;

宇文凉恍若不觉，只不动声色地追问：&ldo;你说&lso;那样的姑娘&rso;，是哪样？&rdo;

司徒钊不常谈论女人，何况这位还是宇文凉的人，淡笑着打了个马虎：&ldo;那样就是那样，并无别的意思。

&rdo;

宇文凉低头看着脚下的土地，没有接他的话，也没有要放过的意思。

司徒钊只得以攻为守：&ldo;你身边既有了车前国的人，怎么还需向我打听这些事？&rdo;

这招倒是意外地起效了。

宇文凉眉峰一聚，像是在低声自语：&ldo;她不常与我说这些。

&rdo;司徒钊听见了，脱口问道：&ldo;她不说，你难道就不问吗？&rdo;

宇文凉一怔。

以往他好似问过，那时她初初跟在他的身边，还有些拘谨和害怕，可讲起故国时，仍旧透露出几许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