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君，片雾凉对于你，到底是什么呢?」

像是个局外人，在问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少女的神色出乎意料的平静，没有委屈，也没有咄咄逼人。

平静地出奇。

和那天在体育教室看到的眼神一样。

平静地让人觉得陌生而惊悚。

柳生比吕士下楼时，在转角处停住脚步，继而淡淡开口:“需要我请你出来吗?”

“仁王。”

空气中有一瞬的停滞。

“……噗哩。”

白发少年从转角处的阴影中走出来，双手举起，一脸无辜地说:“我可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到。”

柳生比吕士推推眼镜，没理他，转身朝教室走去。

仁王抬头望了眼天台，脸上闪过饶有兴致的笑，突然想起刚才女生下楼时看到自己时淡然的神情。

真是个奇奇怪怪的女生。

噗哩

——

合宿的上车地点是在立海大校门口，早上九点集合。

片雾千山送片雾凉到学校时，立海大大部分网球部正选成员都到齐了。

不过似乎还差了个人。

最后在超了预定时间十分钟后，年纪最小的切原赤也才匆匆跑来，等待他的自然是真田弦一郎的铁拳制裁，还有幸村精市的百合花背景。

片雾凉自觉地坐到车辆最后面，没想到刚坐下，海带头少年便在她旁边坐下，一边坐下，还一边抱怨今天的电车人真挤，又坐过了站之类的。

等他坐下，才发现旁边还坐了个人，于是瞬间一惊一乍地喊起来，“你怎么坐这?”

“……”

片雾凉深刻觉得如果不是车顶限制了他，他可能会直接跳起来。

「我一直都坐在这里。

」

切原赤也挠挠头，可能也觉得自己刚才反应过头了，忙红着脸小声说对不起，接着重新坐好。

过了几秒，他接着说:“你就是片雾凉吗?”

少女点点头。

“那你听说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