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用了什么颜色的唇脂，只略一贴近些却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李凤宁不由得眉头一皱，虽然在梓言能够发现之前又恢复了平常。

&ldo;凤宁，&rdo;系完腰带之后，梓言却没有立刻直起腰，他先是低低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待到她看着他的时候才抬眸，&ldo;不论你要做什么，别为了我。

&rdo;

那双眼角微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也任她看着。

他用这种方式将自己最本来的想法铺陈在她面前，也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认真。

李凤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ldo;外头都说巡城兵马司的严指挥心黑手狠。

&rdo;梓言有些急了，稍稍提高了一点声调，&ldo;她手底下养了一群乞丐和痞子，看准哪家有点油水就去惹事，然后她再带着人去平息。

&rdo;

真的是……

&ldo;凤宁！

&rdo;梓言见她还是不说话，这回真急了，&ldo;沾上她对你的名声没有好处。

不要为了没人帮你教训总管就用她，我‐‐&rdo;

他不拦着她教训总管，却又为了她的名声说不能用严孝成。

终于是回来了啊，她的梓言。

没有旖旎，没有感动，除了一点点在不知不觉中扩散开来的温暖，这一刻李凤宁没有特别强烈的感觉。

她只是手上一用劲，将梓言拉进怀里，然后顺势就把脸贴到了他的心口上。

原本半弯着的腰的姿势根本站不稳，虽然说即使站稳了他也不会抗拒她的动作，梓言在感受到李凤宁的动作后，只是放松身体任她靠上来。

他抬起左手从后面搭在她的肩上，&ldo;……凤宁？&rdo;

&ldo;我早就知道。

&rdo;闭着眼睛的李凤宁说。

梓言猛地低头，瞪圆了眼睛。

&ldo;严孝成养痞自利的事……&rdo;李凤宁睁眼眼睛，看着一脸吃惊的梓言，话到嘴边变了个样子，&ldo;京里知道的人不少。

&rdo;

巡城兵马司虽然管的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却也少这个衙门不得。

换个无能的指挥使，使京师白日火灾连连，夜间盗贼乱窜自然不好，而那个外表看上去憨厚可掬的严胖子，却有一项当初谁都没有意料到的本事。

她知道&ldo;很多事&rdo;。

起初该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