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若有所觉：“你是说……”

“我、我想谢谢你，老师。

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

赛利亚喃喃自语，“除了母亲……你是第一个……”

“说什么呢，这可不是我的决定。”

萧念拍拍他，“我也是才知道的，大概是厉返上将做的决定吧。

要谢也要谢厉返上将啊？”

赛利亚一怔：“厉返上将……”

“我记住了。”

少年抬起头，那双绿色的眼眸在火焰照射下发出奇异的荧光，“老师也好，厉返上将也好，我都会记得。”

萧念没来得及捕捉那一瞬，再定睛一看，那又好像不过是火焰光芒的反射。

“老师，我会得到第一名的。”

赛利亚忽然说。

“嗯？”

萧念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句，便鼓励道：“好呀，老师相信你，你一直都很棒。”

赛利亚脸一下红了，这会儿倒没有了他刚才的那种过分冷静，像是萧念总看到的那个勇敢也羞怯的孩子。

萧念将篝火拨亮：“说到你母亲，她一个人把你养大很辛苦吧？”

赛利亚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母亲很辛苦，但每次我回家都会为我准备好吃的，她对我很好。”

“这样啊，那她是位很伟大的人啊。

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和你的母亲见见面。”

萧念不经意道：“你的绿眼睛也是遗传母亲吗？是非常漂亮的颜色呢。”

赛利亚愣了一下，才说：“不，我母亲的眼睛并不是绿色的……我想它……可能来自我父亲。”

“你父亲……啊，抱歉。”

“没事的。”

赛利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父亲是谁，我有记忆起，就是母亲带我了。

不过既然不是遗传我的母亲，那就只可能是我的父亲了吧。”

“也是。

不过之所以说起这个，是因为我前两天还见到一位同样是绿眼睛的先生。

我觉得这个颜色很罕见，所以才问你一句。”

萧念说，“这样想来，我该去和他打个招呼的，绿色眼睛的人很少见，说不定就与你的父亲有关。”

“……这样啊。”

赛利亚似乎有些讶异，但他还是先沉默了一下，才说：“我母亲从来没提起过我父亲，所以……我对他也没什么感情。

就算真的可能有关系，我也不想追溯……对不起，老师，让你为我担心那么多。”

“没有的事，我也只是碰巧遇到。”

萧念又和赛利亚简单聊了几句，由于时间有些晚了，便叫他回去睡觉。

等到赛利亚走了，萧念才躺在篝火边，反复回想着之前捕捉到的那一点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