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步华看萧川不说话，还以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正想着转移话题不让萧川为难时，耳边就响起萧川带笑的声音，“突然想起来，想问就问了，难不成这不能问？”

“没没没。”

吴步华连忙否认，分神看了眼前排在看书的梁独秋，感慨道，“我就是被吓到了，萧哥你是不知道那晚的梁部长有多……不一样。”

这事还是萧川从梁独秋那听说的，梁独秋要不跟他说，萧川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他喝醉后还发生了这样的囧事，至于细节萧川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所以萧川不着痕迹地看了梁独秋一眼，再收回视线去看吴步华，假装随意地问起，“怎么说？”

“当时你抱着梁部长不撒手，后面上车了也只能让他带着你坐后面。”

吴步华没有察觉到萧川的一样，只想一吐为快，毕竟这事在他心里憋了这么久，都快把他憋坏了，“起初我睡着了我还没发现，后面等我睡醒了才看到你已经靠到梁独秋肩膀上去了。”

吴步华表情一言难尽，“他没推开你就算了，看你的眼神还特温柔，就像汪全看他女朋友，”

吴步华想了想，用一个词来形容当时梁独秋看萧川的眼神，“蛮腻的。”

萧川初中挺混的，那时候身边有不少早恋的，有时候萧川看到那些人跟女朋友腻在一起，还叫女朋友去帮他们买水喝，甚至有人还在群里炫耀女朋友对他有多好，萧川看了都觉得蛮无语的。

他有一点大男子主义，认为女朋友就是用来宠的，所以那会萧川就总想，等他以后谈恋爱了，一定要好好对女朋友，让她觉得跟他在一起是特幸福的事。

后面萧川喜欢上了梁独秋，尽管梁独秋跟他曾设想的女朋友有一点差别，萧川的想法却没变，他还是希望等他和梁独秋在一起后，他会是两个人中更会照顾人的那一个。

哪怕梁独秋比他大。

然而事实却完全相反。

真等萧川和梁独秋谈了恋爱，照顾人的却成了梁独秋，而说要照顾人的那个成了被照顾的。

梁独秋哄着萧川的小脾气，像吴步华看到的那幅场景，其实私底下发生过无数次。

比如很多时候萧川叫嚷着要去约会，要出去看电影，结果去了电影院先睡着的也是他。

梁独秋从来不叫醒萧川，相反还会在他睡着后让他靠着他的肩，好让萧川睡的舒服一点。

可就算萧川一直知道梁独秋对他很好，但从别人嘴里听说的梁独秋对他好，到底是不一样的。

这种感觉让萧川觉得他是被顺毛的猫，要不是现在还在教室，他一定要把梁独秋扑倒在地，再好好和梁独秋贴一贴。

吴步华还陷在自己的世界，继续回忆道，“……不过说真的，我觉得高中那些女生说的也没错，梁部长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或许谈起恋爱来是个大暖男，估计挺会照顾人的。”

萧川无比赞同这句话，只是他突然想起吴步华以前说过的话，一下没忍住，嗤笑道，“高中你不是觉得梁独秋很装吗？还特别看不起别人对梁独秋的评价，认为她们是被梁独秋迷惑了双眼。”

提起以前吴步华满脸尴尬，连忙认错，“以前不懂事，萧哥你就别笑我了。”

萧川本就是想逗逗吴步华，没真要刺他，现在听吴步华这样说，自然是笑一笑，就揭过这个话题了。

吴步华看萧川不提旧事，很快又来了劲，边拿手机边说，“还是女生看人厉害，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