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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野道:&ldo;我想问他,但是他好像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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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六公道:&ldo;那是他心中的痛处,自然不愿与人提起,我看得出他有些依赖你,但是他不想说你也别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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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野心中莫名动了一下:&ldo;……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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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六公道:&ldo;昭漱这个品貌,难得心性也高洁,自从那件事后,就难有人与他亲近,你是第一个他以为知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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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野:&ldo;……?&rdo;
郑六公道:&ldo;我看他这样也自苦,不妨我将这事说与你听,你能帮他解开心结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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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雪也渐渐停了,一片洁白沃野千里绵延。
桑钰慢慢醒转,看见自己身上披着林月野的斗篷,他发了一会儿愣,才站起身来,发现林月野就在旁边看着他。
林月野笑眯眯的:&ldo;醒了?&rdo;
桑钰已经多次醒来看到林月野在身旁了,也渐渐习惯了,晃晃脑袋:&ldo;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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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与族长夫人早已退下了,满地宾客还在呜呜哭噎,只是没了刚开始的气势,听来敷衍之意越发明显。
林月野道:&ldo;你这一睡,估计晚上就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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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钰道:&ldo;祭祀结束了吗?我睡了多长时间?&rdo;
林月野道:&ldo;结束了,咱们回去吧,真是太没意思了。
也难怪你会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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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钰跟在他身后:&ldo;郑六公……已经离开了吗?&rdo;
林月野道:&ldo;老人家太疲累,我就让他不用等咱们,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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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祠堂,两个人看见月色下一片雪景,精神一震,凛冽的寒气一吹,顿觉神清气爽。
桑钰吟起了谢惠连的《雪赋》:&ldo;庭列瑶阶,林挺琼树,皓鹤夺鲜,白鹇失素,纨袖惭冶,玉颜掩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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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野道:&ldo;这个雪天,若见琼枝玉立,何异于瑶岛看花。
真是白辜负了这一派好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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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钰道:&ldo;那小女子明明还活在这世上,为何他们要做这些?&rdo;
林月野:&ldo;谁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