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一股是李法和惠文楚王，他们意图变法强盛国力以达到与秦抗衡，我称之为反秦派。

另一股是太子白与芈止，芈起传闻是芈止与赵女的私生子，他们是亲秦派，意图依附强秦而达到打压赵国，重树人界新秩序。”

岐山玩笑着轻拍手掌，道：“厉害，果真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岐山君，你此话可是捧了一人，打了旁人的脸，请勿玩笑，我禁不起。”

我道。

玄白微笑道：“虽是玩笑，可也有真意，龙青君，上天君能在芸芸众生中挑中你，确是慧眼独具。”

我看向若尘子，他若有所思，我向他道：“我不明白的是，上天君从来不允许仙干涉人事，那么此时我们聚于此，岂非是违背上天君的意思么？”

若尘子道：“否也。

我们只是论道，并未插手，算不得违背。”

我道：“若无实则意义，相比人界即将而来的动荡，我们这些仙实在是附庸风雅之辈了。”

玄白道：“坐而论道，附庸风雅？龙青君，人界务实，仙界务虚，成千上万年来的所谓新世界就已是如此，我时常在想，人界的混乱、悲惨何时是个终局？仙界的悠闲、自在真得能永恒？”

若尘子为我们烹好新茶，扑鼻的香气，我就着热气喝了一小口，落地木窗外半月行走于云中。

若尘子道：“记得幼年时，偶听上天君独自念句偈子，身在漩涡旋不住，看似身闲心不闲。

这倒点出如今仙的心境，玄白君，你可曾记得此偈？。”

玄白盯着窗外沉思，岐山抢道：“很有点味道。

不过，这非原偈。”

若尘子道：“噢？愿闻其祥。”

连玄白亦收回目光，岐山道：“我问沧海何时老，清风问我几时闲，不是闲人闲不得，能闲必非等闲人。”

窗外刮进凉风，若尘子起身掩了窗。

若尘子道：“原来上天君的偈子源于此，这大概就是二神分岐的起端。

上天君信奉的是顺应自然、不干涉的原则。”

玄白道：“敢问岐山君，你既然连此偈也知道，那么当初女娲神对三界制度的初衷想必也知晓吧？”

岐山道：“不错。

不是闲人闲不得，能闲必非等闲人，其实此偈原出于女娲神之口，女娲神自认定为非闲人。

你们可知，混沌期之前这个世界是什么样？”

玄白道：“愿听指教。”

若尘子道：“这倒还是第一次听说，只知道混沌期就持续了亿年，既称之为混沌，即是万物皆无，连时空概念都无，难道还有比之更原始的力量么？”

岐山看向我，我道：“混沌是连时间、空间都不存在，那么想简单点，混沌以前的状态不就是某种前时空的状态？”

岐山道：“不错。

就是前时空，137亿年前，整个世界只是一个奇点的存在，”

我问：“何为奇点？”

岐山道：“一种能量的总称，或者说就是热量，随着它的突然爆炸才引发出混沌期，混沌期实为奇点热量向质量转化的一个漫长过程，由此引发二神的冲突。

女娲神认为世界万物都是同一种能量造就而成的，从存在本质上，世间万物或是生灵根本没有类别的不同，只是存在度即生存能力所处的高低层面而已。

故此，三界真正的平等或是存在规则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平等，人应当和仙一样有资格过上有尊严的生活，人、仙平等，甚至于鬼也当如此。

上天君却不认可，他认定三界已分，应当尊卑有序，互不干涉。

二神争论不休，直至女娲神灰心而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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