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你一向是个好孩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ot;他看着卓青：&ot;你过来，有样东西我要留给你，不管我死活，你都要好好保存。

&ot;&ot;是。

&ot;

卓青走过去，慢慢的走过去，眼中忽然露出种说不出的悲伤，好像已经预见到有一件极悲惨可怕的事要发生了。

他没有逃避，因为他知道这是无法逃避的。

司马超群转过头不再去看他们。

他已下了决心，绝不能被任何人感动，绝不能因为任何事改变主意。

然后他就听见了一声非常奇怪的声音，就好像皮革刺破时发出的那种声音。

等他再转头去看时，就发现卓东来已经在这一瞬间把一把刀刺入卓青的心脏。

卓青后退了半步就慢慢的倒了下去。

他没有喊叫。

他苍白的脸上也没有一点惊讶痛苦的表情，就好像早已预料到这件事会发生。

——并不是因为卓东来这一刀出手太抉，而是因为他早有准备，在他走过去的时候，就好像已经准备好了。

司马超群的脸色却已因惊讶而改变。

&ot;你为什么要杀他，&ot;司马历声问卓东来：&ot;你是不是怕我在你死后折磨他？&ot;&ot;不是的。

&ot;卓东来说：&ot;你的心胸一向比我宽大仁慈，绝不会做这种事。

&ot;他的声音很平静：&ot;我杀他，只不过因为我不能把他留给你。

&ot;&ot;为什么？&ot;

&ot;因为他是个非常危险的人，阴沉、冷酷而危险。

&ot;卓东来说，&ot;现在他的年纪还轻，我还可以杀他，再过几年，恐怕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ot;他解下身上的紫貂裘，轻轻的盖住了卓青的尸体，他的动作就好像慈父在为爱子盖被一样。

可是他的声音里却全无感情。

&ot;现在他已经在培植自己的力量，我活着，还可以控制他，如果我死了，两三年之间他就会取代我现在的地位，然后他就会杀了你。

&ot;卓东来淡淡的说：&ot;如果我把这么样一个人留在你身边，我死也不能安心。

&ot;他说得很平淡，平淡得就好像他只不过为司马超群拍死了一只蚊子而已。

他好像并不想让司马超群知道，不管他对别人多么阴险、狠毒、冷酷，他对司马超群的情感还是真实的。

这一点确实不容任何人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