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倒不那么认为，&rdo;秦慢轻轻吐出口气，&ldo;生离死别总是比不过生不如死，王爷觉得呢?&rdo;

萧翎瞳仁里轻微地闪了闪：&ldo;你指什么?&rdo;

秦慢道：&ldo;我只想说王妃是个可怜人，以她的身份和年纪本该是这世间最无忧无虑的姑娘家，遭受此磨难真是叫人同情与怜悯。

&rdo;

萧翎听罢又是一阵沉默，而后声音微微发紧：&ldo;只有这些?&rdo;

&ldo;那还有什么?&rdo;秦慢疑惑地反问。

&ldo;你到底是谁?&rdo;萧翎的声音微微颤抖，掩藏在袖中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攒了个拳，本是苍白的脸上更是血色尽失。

这个问题秦慢已经听过了许多遍，雍阙不久前也问过她，只不过他的语气比萧翎惬意悠闲上许多，他对她说：&ldo;无妨，早晚会知道。

&rdo;

萧翎在问后，却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而是扭过头去匆匆道：&ldo;罢了，是本王失礼了。

&rdo;

说完他快步离开，疾走的背影在灿烂的晨光之下竟有几分失魂落魄的潦倒。

你看，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雍阙自信满满总会有一天剥下她这层皮，而萧翎……

秦慢不知道该是个什么心情，最后她长长地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乡遇故知并非如戏文里一样总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也有可能是双方皆不愿意互相面对的鸿沟与过去。

她理解萧翎以病弱之身独自一人撑起海惠王府的艰辛，也能理解他为此所用的不择手段，无从置喙。

但达到目的的途径有很多条，何必执着在一条伤人伤己的路上。

毕竟曾经的萧翎，是个松间明月般的朗朗少年。

她又叹了口气，可是今日的她也已经面目全非，想想，真是伤怀。

&ldo;每次你见过惠王殿下总是一副如丧考批的模样，惠王殿下就那么招你讨厌么?&rdo;

这个时候的玩笑话对秦慢来说并不适宜，可不知怎地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她还是忍不住回了句：&ldo;惠王与王妃娘娘两人那么可怜，怎么是招人厌恶，我分明是同情他们啊!&rdo;

&ldo;还没过门，叫什么王妃娘娘?&rdo;雍阙轻乜她。

秦慢不服：&ldo;督主不也那么叫的吗?&rdo;

雍阙没有理她，而是足尖一踢：&ldo;阿满咬她。

&rdo;

在秦慢的大惊失色中，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狗气势汹汹地飞扑上来，抱住她的一只脚&ldo;汪汪&rdo;大叫了两声。

狗是小，但叫得气势十足，秦慢一时被它吓得动也不敢动。

雍阙看吓够了她，嗤笑着道：&ldo;阿满回来。

&rdo;

小奶狗摇摇尾巴，看看雍阙最终还是抱着秦慢的腿不放，到处嗅了嗅后黏糊地歪在她脚上舔来舔去。

秦慢听着他唤了两回，脸色一变：&ldo;督主你叫他什么?&rdo;

雍阙轻勾唇角得意一笑，在阳光下惊艳非常：&ldo;阿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