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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讨人厌的傢伙时卡了一下qq
萧琰能从一个不怎么受宠的皇子一跃而为一国之君,说是时势造英雄,其实更多是出于他自身的努力、和对时机的判断把握──而像他这样能力不凡、卓有成就的天之骄子,在还未遇到自身无能为力的事情之前,对于命数、鬼神之说便不至于排斥,却也鲜少有相信甚至倚赖的。
只是此事玄异非常,又牵扯到宸儿能否病癒如初,他就是有再多的怀疑和抗拒,也断没有拿宸儿的健康做代价的道理。
寻思着事发至今半个月馀、太医署始终没找出拔除宸儿体内的毒性拿出可行的解决之法,莫不如寧可信其有、让宸儿试着练练这套功法,也许还能真有什么意外的收穫也不一定。
当然,在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行之前,仍有些细节需得确认验证一番。
诸般心思流转只在一瞬之间。
待到孩童稚嫩的童音歇停,萧琰心底原有的质疑和抗拒已然冰消雪融;取而代之的,却是薄弱但又无法不牢牢把握的一线曙光。
「宸儿真棒,将这篇功法记得这么熟。
」
他摸摸爱儿的头含笑称讚了对方刚才的表现,却没有马上要求宸儿将功法用纸笔默下。
想着宸儿先前曾提到那位「大哥哥」自称是代父收徒、又说是不忍父亲孤独终老,若此事为真,这位「父亲」的事便当有跡可寻才对,遂于短暂的沉吟后开口又问:
「这位『大哥哥』能拿得出这么篇功法,想来他的父亲也是颇有来头了?」
「嗯。
大哥哥说他的父亲是大英雄、大豪杰……不过肯定没有父皇这样厉害!
」
知道父皇多半已是信了,萧宸暗暗松了口气之馀,也不忘顺势恭维了父皇一把──得爱儿如此质朴却又真诚的称讚,饶是以萧琰的心性,亦不由神色一缓,笑着伸手轻拧了拧次子的面颊:
「后头这话肯定是你自个儿加的,嗯?」
「本来就是么。
」
萧宸故作抗议地鼓了鼓腮帮子,笔直望向父皇的目光却是全无一丝杂质的孺慕和倾服……瞧着如此,萧琰心头一软,忍不住弯下腰身一个张臂使力,在不至于弄疼爱子的情况下将人一把搂入了怀。
「宸儿。
」
他低声唤,「那位大哥哥可曾提到他父亲是何方人士、又如何称呼?宸儿若学了他的功法,总得知晓师父的名号才好。
」
「嗯……大哥哥说他父亲是卫平故人,目前住在岐山脚下。
」
萧宸本还想再加一句「孙医令与其有缘」,但想到缘份乃天定、人与人之间的情谊也是一点点培养出来的,他若贸然干涉,保不得会生出什么异变来,便也暂时按下了心中想法,只将几个关键的线索道予父皇,方便父皇派人详查。
至于父皇寻得岐山翁后会如何安排,就不在萧宸考虑的范围中了。
他虽立志要成为父皇的臂助,却不会傻到以为自己有了前生的记忆,就因此长了能耐──且不说他上辈子的经歷基本乏善可陈;便是死后跟在父皇身边长了不少见识、得了不少教训,也终究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人生在世,任何成长都非一蹴可几。
比起冒着给自己甚至父皇惹祸的危险妄加决断,将一切交予父皇安排无疑要妥当许多。
父皇是他这世上最亲近、最在乎,也最信任的人;以父皇之能,掌握到足够的情报后,定能对此事做出最好的处置来。
想到这里,萧宸打重生以来一直有些悬着的心瞬间落到了实处,这一番思量做戏的「代价」也随之而至。
只觉得熟悉的疲惫感连同浓浓睡意驀然席捲而来,让他不由掩着嘴小小打了个哈欠,眼皮子也有些控制不住地越趋沉重起来。
萧琰虽给爱儿口中甚为玄异的託梦之事占了大半心思,注意力却始终不曾由爱儿身上挪开,自然马上便留意到了萧宸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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