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玻璃后水汽氤氲中男孩的背影，温暖的雾气蒙蒙中半遮半掩，水流的声音掩过他刚刚的呼唤。

他僵硬的倒回门口，默默合上了门。

脑海里都被刚才的画面全部占满。

他像个行尸一样的荡回了自己房间。

他感觉脑袋里被温暖的蒸汽塞满，发出滴滴滴的停机故障警告。

……

半夜突然惊醒，男人猛的坐起半边身子。

“只是个小意外……”

可是还是感觉空气黏腻的不行，梦境好像侵蚀了现实。

就那样坐了很久，久到感觉到身体都僵硬了，他还是爬了起来，离开了房间去了客厅。

就那样待了一整晚。

第二天早上在自己床上醒来，看见那个人就在床边的桌上吃着早餐。

他睁开了眼，又悄悄闭上了眼，假装没醒来，但是或许太累了，渐渐真的重新睡了过去。

直到午间的阳光漏进来照在床的一角，他醒来时，那个人还在。

……

“咦，托尼，你终于下楼啦！”

在楼梯口和男人刚好碰上，也刚走出房间的恩尼亚呆了一下。

“恩尼亚，你也来啦，今天起得好晚，孩子要饿死啦。”

两个人没有说话的一个走到沙发上坐下，一个进了厨房。

在某个瞬间眼神对上，恩尼亚心里愣登一下，还是说话了，“今天想吃什么早餐？“

巴顿抢答到，“我想吃肉饼。”

托尼没看他一边说到，“什么都可以。”

最后做了土豆泥肉饼。

“我怎么觉得他们两个不对劲呢？”

巴顿小声对娜塔莎说。

“连你也感觉到了，托尼还真是太逊了。”

今天还是要各出各的任务，吃完早餐后大家都散了。

—

这天晚上，头顶缀着几点星光，阳台上风带着冰凉的气息，滑过黑深的夜空，这里是复仇者大厦的最高层。

恩尼亚拿着手机靠在围栏边，和孩子们打完电话，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很久没有回去看过她们了，他在考虑着这周事情不多，可以的话过去一趟。

拨通以后，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