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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她本以为见到他，至少可以像个寻常的同门，无怨无尤，点头一笑，可是事到临头，她没笑，只说：&ldo;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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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挥手，十几支枪，迟疑地放下了。

明楼站定，离汪曼春十步远，他说：&ldo;师妹如今，是汪家的掌门千金了，何必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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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汪曼春倒是真的被逗笑了。

&ldo;别说得他好像多么微不足道似的。

&rdo;她说。

他九岁那年跟你回来，你怕有人追查凉河事件的幸存者，就把他交给了梁仲春。

后来你集结旧部，调查你的恩师被秘密处决的缘由始末，就有了76号。

他十岁那年，76号为掩盖存在的真实目的，开始袭击凉河自由战线在国家机构中的渗透者，你怕他的名字沾染上血腥，给了他一个明家次子的身份，把他交给了母校。

他十八岁那年，你预感到身份被揭穿，怕牵扯出他来，为了不让他落在国情局手里，又把他送回了76号。

&ldo;桩桩件件，你在这个孩子身上花了多少心思，我怎么能不格外留意？&rdo;汪曼春说。

明楼向走廊深处那条岔道，匆匆掠了一眼，光线很暗，他知道，那是青瓷掩蔽的地方，看不出什么端倪，可是，他觉得汪曼春这番话，一定把青瓷吓着了。

&ldo;青瓷是凉河事件的唯一生还者，我不应该这么做么？&rdo;明楼反问。

汪曼春冷笑了一声：&ldo;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看看你是怎么待我的。

&rdo;

&ldo;你一毕业就和我分手了，我不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见我，我只知道你的老师死了，你受了委屈。

我可以为你诛神灭佛，不惜担下所有罪名，你却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的敌人是我叔叔。

&rdo;

这句话像一只喙爪锋利的鹰隼，在半空中盘桓过后，留下长长的沉默。

有点突兀地，青瓷反驳了一句：&ldo;令叔父主张的法案是1076号，毒蛇就把组织命名为76号，他冒着暴露组织真实目的的危险暗示了你，你是没注意，还是假装没注意。

&rdo;

在这件事上，青瓷莫名地明白汪曼春，他明白，她不是忽略了76号和1076号法案之间的联系，她只是想听那个人亲口对她说。

明楼扬声，向走廊尽头反驳回去：&ldo;大人在说正事，小孩插什么话。

&rdo;近乎训斥。

青瓷低了低眸子，不吭声了。

明楼又沉默了一会，说：&ldo;没告诉你我是在和你叔叔作对，是我不对，你知道真相后，匿名向国情局提供线索，揭发毒蛇还活着，我被秘密监视了三年，算扯平了。

&rdo;

&ldo;说说今天的事，你有什么条件？&rdo;他心平气和地问。

汪曼春莞尔一笑：&ldo;那要看您，想跟我交换什么。

&rdo;

&ldo;青瓷以后和76号没关系了，我会把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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