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好意思有点邪典讲不清了一不小心就胡乱写了不看比较好可能

&esp;&esp;一

&esp;&esp;是好些年前发生的事了。

当时年纪太小，五岁六岁？九岁十岁？完全记不清。

反正哪怕现在硬逼自己回忆，也只能记起些模糊的片段事件和感受，

&esp;&esp;“起因是我姐要出外勤。

又‘考核评级’又‘毕业去向’什么的，好像挺重要的。

总之她把我带过来了。

大概是为拜托谁帮忙照看三两天。”

你说毕竟爸妈刚死，姐姐就已经像个完美的圣人一样了，明明自己也是小鬼还要照顾另一个小鬼吃喝拉撒。

&esp;&esp;举起金属罐喝了口红小豆汤，话音把雾白色水气吹的满头满眼迎风散。

你咽完咂咂嘴说“但我是个超级恶棍王八蛋”

，

&esp;&esp;就不去，死都不同意。

站在路中间骂人，躺在地上蹬腿，边哭边要所有人滚。

实话实说，把我送去福祉不行么，让我当トー横キッズ去不就好了，彼此都活得够辛苦了，干嘛还要互相折磨。

&esp;&esp;你说，反正她边鞠躬给所有人道歉边用脚踢我，要我赶紧起来跟穿黑西服的走，“她说有咒力的小孩不能自己呆着有危险，我说她找的保姆看着像会死在我前面。

对不起——”

仰脸笑了两声，热汤都漾出来一点，你说就是刻意刁难来着，讲她要是真有本事就找个最厉害的来当看护阿姨家政工，自己没本事就别他妈管我，别他妈，管我，

&esp;&esp;“我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你翻眼叹气随口说。

你扭头笑着随口问，有印象但不确定，“所以咱们是不是见过？七八岁？好些年前，很小的时候。”

&esp;&esp;二

&esp;&esp;人生来就不平等，因果报应也绝非全自动。

所以才更要握一把剑一柄刀，作个忠于本心的齿轮，对所谓的平等进行挑选斧正。

&esp;&esp;要救助弱小的行善者，放任恶徒被阴影吞没。

&esp;&esp;但事实证明，介入他人命运可不是个好主意。

如果彻头彻尾的大善人造成了场空前绝后大灾难，施以援手的自己该不该负全责；如果心理扭曲的死魂虫将做件板上钉钉的大好事，见死不救的自己余生还能不能睡好觉？

&esp;&esp;善恶矫揉泾渭不明互为表里，兀自给人性下定义未免太狂妄了，被不平等背负的业，或是千年里困扰着每个人的难题。

&esp;&esp;人只有夜深人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时，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esp;&esp;祓除时不会想，向高专紧急求援时也不会想，拖拽去医务室时甚至根本来不及想。

因为你看上去像个被扒了皮的狗脱了形的猫、折断两翼敲碎胸腔烫水拔毛扼着脖子被拎上桌的鸟，

&esp;&esp;你看上去像已经死了。

&esp;&esp;被笼在反转术式温暖的绒光里，凹陷的颅骨一点点鼓起来，干瘪的胸腔像注水似的膨胀。

扭曲反折的肢端被以最直接的方式截断后重新连接。

&esp;&esp;这种时候的人，看起来不像人，像件被随意拼接组合廉价出售的塑料玩具。

玩具正破破烂烂的躺在一张薄薄的诊疗床上，床板合金骨架上裹了一层薄薄的湖蓝色人造革，被薄薄的肢体挤压处会现出几条生硬的褶。

&esp;&esp;紧接着是胸腔突兀的鼓起、穿风漏气似的近似嘶嚎、剧烈震颤的连串咳嗽，黑的红的血点被喷吐出来，混着唾液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粘稠的恶心的滑溜溜的，挂在下巴前襟头发尖，呈现出类同粉嫩的色泽。

&esp;&esp;家入随手扯了几张耦合剂擦拭纸递给你，伏黑长长的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