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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尼古拉斯&iddot;雷坐在他的办公桌前，饶有兴趣地读着诸如此类的批评言论。

库尔茨私下里询问雷警官对谋杀案有何看法。

雷考虑了一下。

他与别人不同，不把问题想得清清楚楚决不信口开河，但一旦开口，总是能把自己的意思说得明明白白。

&ldo;如果有士兵试图开小差被逮住了，全军士兵就会受命到训练区集合，那里有一个未封闭的墓穴，墓穴旁边放着一口棺材。

逃兵被押解着从我们眼前经过，军中牧师跟在他身旁，然后命令他坐到棺材上，并蒙住他的眼睛，捆绑他的手脚。

他所属的小分队列队待命。

预备，瞄准……枪声响起，他一头栽进棺材，就此毙命，然后被就地掩埋，地面上不留一丁点儿痕迹。

而我们则耸耸肩膀回到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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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莫非希利和塔尔波特的被害旨在以儆效尤？&rdo;库尔茨似乎有点怀疑。

&ldo;逃兵完全可以在准将的营帐或树林里被击毙，或者被送上军事法庭。

这一公开行为表明，逃兵将被部队抛弃，正如他抛弃部队。

奴隶主用类似的法子来杀一儆百，警告那些试图逃跑的奴隶。

希利和塔尔波特被害这一事实也许并不特别重要。

最要紧的是，我们正在对付的是他们所遭受的惩罚。

我们必须坚持预定的行动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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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尔茨听得入迷，但并未被说服，&ldo;说得一点不错。

是谁施行惩罚的呢，警官？出于何种罪过？如果真是有人想要我们从这些行为接受教训，那么采用我们能够理解的方式，不是更容易表明他的意图吗？赤裸的尸体，旗帜，双脚着火。

压根儿就没道理嘛！

&rdo;

但对于某人来说，它们必定是合情合理的，雷在心里说道。

或许他和库尔茨不在此列。

&ldo;你了解霍姆斯吗？&rdo;在另一次交谈时，雷问库尔茨。

当时，他正陪同警察局长走下州议会大厦的台阶，向等在下面的马车走去。

&ldo;霍姆斯。

&rdo;库尔茨耸耸肩，显得不太在意，&ldo;诗人，医生。

社会的牛虻。

老教授韦伯斯特未上绞刑架之前的朋友。

直到最后才承认韦伯斯特的罪行的人之一。

在给塔尔波特验尸时，他帮助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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