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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ldo;您现在应该在上课的，洛威尔教授。

擅自丢下学生不管，校务委员会是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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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威尔不得不先掏出手帕擦一擦脸，然后爬上楼梯平台。

&ldo;你竟敢在堂堂学府里焚烧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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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宗教界得好好感谢我们。

我们战胜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学说‐‐他们竟然说人是从猴子变来的。

教授，想必您父亲也是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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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究竟是为什么，曼宁？是什么使得你憎恨其他人的思想？&rdo;

曼宁斜着眼看了看洛威尔。

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好像变了调，&ldo;我们的国家一直以来都是神圣的，有着朴素的道德观和正义感，它是伟大的罗马共和国的最后一个孤儿。

我们的世界遭到了渗入者和新奇的不道德的观念的压制和破坏，它们在侵蚀美国赖以为基的全部原则，那些外国佬必须对此负责。

你自己看看吧，教授。

你不是认为二十年前我们可能是在自相残杀吗？我们被败坏了。

那场战争，我们的战争，远未结束，只是刚刚打响。

我们释放出魔鬼，我们呼吸的空气中无处不是魔鬼。

革命，谋杀，盗窃，在我们的心中孕育，然后走上街头，走进我们的家里。

&rdo;这是曼宁最激动的言谈了，洛威尔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说话。

&ldo;希利法官是我毕业班的同学，洛威尔‐‐他是我们最优秀的监督者之一‐‐而现在，他死在了某个只知道死亡的野兽手里！

波士顿的才智之士不断地遭受攻击。

哈佛是保护他们的最后堡垒。

而这里，是在我的掌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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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宁激动到了极点：&ldo;您，教授，您可以大谈特谈什么叛逆之类的东西，而不必负什么责任。

您可真是一个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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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威尔觉得，自詹尼森死后，他是第一次站得这么笔直。

这赋予了他一股新的力量。

&ldo;一百年前，我们用锁链拴住一类人，那儿就爆发了战争。

美国将继续成长，不管你现在锁住了多少灵魂，曼宁。

我晓得你威胁过霍顿，说他要是出版朗费罗的《神曲》译本，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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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宁转身对着窗户，注视着橘红色的火焰。

&ldo;正是如此，洛威尔教授。

意大利是一个有着最糟糕的激情和最随便的道德观的国家。

我欢迎您捐赠几本他们的《神曲》给戈尔厅，就像某个愚蠢的科学家送来达尔文的著作一样。

那堆火就是它们的归宿‐‐这是一个警告，要让所有试图把我们学校变成一个污秽的、渎神思想的庇护所的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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