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你?&rdo;江樾挑了挑眉，&ldo;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rdo;

服务生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沙哑地说：&ldo;是……是别人让我干的……&rdo;

江樾皱起眉，问道：&ldo;谁?&rdo;

服务生微微张嘴，欲言又止，然后又剧烈地摇起头：&ldo;我不能说!我说了我就死定了!&rdo;

林川站在审讯室外，无言地看着室内情况，然后抬起腕表给江樾发送了一份文件。

江樾收到文件后，心领神会地将它展示在全息屏上，&ldo;保护协议&rdo;四字在荧光屏上尤为醒目，他对服务生说道：&ldo;你签下这份协议，我们承诺在此之后会对你的住所、工作单位、常去地点设立个人保护，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警方的庇护下，所以‐‐&rdo;

&ldo;老实交代吧。

&rdo;他直视着服务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服务生看着那份文件许久，似是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而后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慢慢说道：&ldo;是，是那三位中的一位先生让我这么做的……&rdo;

居然是熟人作案。

江樾立马追问：&ldo;哪一位先生?&rdo;

服务生咬了咬唇，说：&ldo;坐在女士对面的那位。

&rdo;

林川难以置信地皱起眉，从录像得知，当天坐在高雯对面的，不就是李林青本人吗?所以他之前的交待都是感人肺腑的演戏?

况且，他杀高雯的理由是什么?

&ldo;很好。

&rdo;江樾关闭腕表，冷声说道：&ldo;正常人都知道，温度计中的水银可以致死，而被你下毒的那位女士正好因此而死，无论你是否是始作俑者，参案者依旧革职论处。

&rdo;

服务生瞪大了双眼，颤抖着声音说道：&ldo;可是你说会保护我的!&rdo;

&ldo;是会保护你。

&rdo;江樾眼底如同寒冰，&ldo;从此刻开始，你的人身自由交由警方处置，我们保证你不会受到教唆者的恶意报复。

&rdo;

&ldo;不，不!&rdo;服务生歇斯底里地冲江樾大喊：&ldo;我是被迫的!我需要钱!你们不能这么对我!错的不是我!&rdo;

江樾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嘶吼，慢慢站起身，淡淡说道：&ldo;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rdo;

&ldo;作案就要有被抓捕的自觉。

&rdo;

服务生愣住，脑内如同断了弦一般崩溃，他双手插进发根，重重地埋下头去，泪水喷涌而出。

江樾转身走出审讯室，厚重的智能门在身后关闭，他没有再多看屋内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