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叶以凡低头认错，心中狂扇自己巴掌。

叫你喝酒！

叫你浇愁！

叫你酒品不好！

“你也不是故意的，只是……”

靳长夜的话音竟有些犹豫。

“只是……怎么了？”

叶以凡猛然抬起头，心都跟着吊了起来。

靳长夜佯装为难道：“只是泽喜欢一个人，影和落睡相有些……所以……”

“没事儿，来跟我住吧。

听说我只要不喝酒睡相好得不得了！”

叶以凡那个诚恳的，嘚吧嘚吧啥都往外蹦，像是个恨不得把自己立刻推销出去的黄花大闺女。

他急于补偿靳长夜，也没太在意自己的话有什么歧义。

靳长夜却是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眼睛忽地亮起来，眉梢都带着说不出的满足。

叶以凡一不小心又走了个神，他觉得男主眼睛里好像装着万千繁星，真是有种会把人吸进去的魔力。

要是这双眼睛弯起来，一定能迷倒芸芸众生。

叶以凡觉得还不用弯，众生之一的自己就已经被迷倒了。

“你昨天，来找过我吗？”

靳长夜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也让某人回了神。

叶以凡正在想要不要承认，就听靳长夜又道：“凌茵雪的母亲是神经科专家，我外公请来为我医治的。”

医治什么？面瘫么？

叶以凡本能地警觉，正想问一问详细点的，靳长夜又问了个令人窒息的问题：“你昨天为什么走了？”

叶以凡顿时顾不上其他了，他飞速搜索各种借口，最后给了个磕磕巴巴说得过去的：“我……没找到你，我迷路了，然后绕出去了，就走了。”

靳长夜显然是不信的，他分明感觉到叶就站在不远处，甚至还看了自己好一会儿。

叶以凡暗道不好，眼看男主要死抓着不放，忙转移注意力道：“我在你家看到了好大一片泽漆，你怎么会种那么大片野草的？”

“……”

靳长夜的眉梢一寸一寸地活络起来，仿佛下一瞬就会笑出来。

“那是此生对我最重要的人最喜欢的草……”

他轻轻叹息道。

叶以凡呼吸滞了一瞬，他能清晰分明地察觉到自己开始不受控制的心跳。

原来……他一直都记得我，还把我当成最重要的人…………

叶以凡垂下眼睛。

可我何德何能呢？只是短暂地带着目的地待在你身边，却换得你铭记多年。

叶以凡心中又是惊讶，又是动容，还有另一种陌生的、奇怪的情感在心湖里盘旋。

难道……

靳长夜突然的声音打断了叶以凡的思绪：“你有没有想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