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本来就是顾宁。

&rdo;顾宁气急，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叶殊好不容易止住笑，换上哄人的语气：&ldo;对对对，你是顾宁，昭阳侯顾宁。

&rdo;虽然顾宁从来没有说过，但他只要想想，就觉得顾宁前段时间的日子不会好过。

不管多强的人，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时空，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都是不了解的事物，怎么可能不仿徨不无助，再说顾宁只有二十岁，以现代人的标准来看，也就是刚成年不久。

发现叶殊不达目的誓不休，顾宁彻底放弃了抵抗：&ldo;我是什么时候露出破绽的?&rdo;

&ldo;那就太多了，你让我数数看。

&rdo;叶殊说着掰起了手指，&ldo;教训乔予诺那回，在伽蓝草原拍战争戏那回，还有在亚沙岛遇到劫匪那回……&rdo;

其实顾宁其他细节上的小破绽也有，只是不明显，人们也不容易多想，只有这三回，特别让人惊讶，再加上叶殊见过小时候的顾宁，也跟原主打过交道，看不出问题才有鬼了。

&ldo;你能看出来，其他人呢?&rdo;顾宁更关心的，其实是这个问题。

&ldo;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大脑洞的，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了解你……&rdo;叶殊的言下之意就是，其他人兴许会觉得顾宁的变化很大，但不至于猜到真相，那太考验人的想象力了。

顾宁想了想，问到了一个人：&ldo;翁华源呢?&rdo;这位和原主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ldo;……我不好说。

&rdo;叶殊摇摇头，&ldo;但我觉得可能不大。

&rdo;翁华源和顾宁到底什么关系，他到现在也没理清楚，但是叶殊可以想到，翁华源肯定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的。

顾宁沉默了快一分钟，突然抬起头说：&ldo;塞上对我来说，其实没什么特殊的。

&rdo;

&ldo;那我们去长陵，还有定陵。

&rdo;长陵是轩辕策的陵寝，大将军和安阳长公主陪葬在那里，定陵是轩辕曜的陵寝。

&ldo;帝陵人不多吗?&rdo;顾宁其实还没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也是陪葬在长陵的。

&ldo;不算多，毕竟太远，天又太热。

&rdo;不是热门的旅游景点，他们过去也没关系。

&ldo;我们明年清明再去吧。

&rdo;顾宁犹豫了下，觉得祭拜还是要挑个正经日子。

叶殊哪有不答应的道理：&ldo;你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我随时奉陪，不过……&rdo;

&ldo;不过什么?&rdo;顾宁话一出口就知道叶殊要说什么了，他们去哪旅行还没着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