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哥哥，你是龙变成人的吗？&rdo;

九尘摸摸他的头顶，&ldo;其实我也不清楚。

我是十二岁那年第一次化龙的，感觉自己像是被无主孤魂给入侵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记忆冲进脑子里，到现在都乱不清。

&rdo;

&ldo;不过有件事我得跟你道歉，宝贝儿，你十二岁那年从崖上掉下来之前是不是被雷劈了？&rdo;

差不多吧……是坐的马车被劈了，所以他才跟杨翌江双双坠崖的。

&ldo;其实，那天我刚刚修出尺木，可通天彻地、可隐可显、可大可小，威能如斯便引来天劫考验。

&rdo;

&ldo;我在崖底渡劫，你又正好经过，所以……&rdo;

&ldo;……&rdo;

檀栾仰着头看他，&ldo;难怪你长得这么高，还这么好看。

&rdo;

这是原谅了的意思么？

爱人给台阶下自然不能不接着。

&ldo;好看呀？那你喜欢不？&rdo;

檀栾笑眯眯地回答，&ldo;喜欢。

&rdo;

九尘侧过身去揉他的小脸，&ldo;喜欢你还丢下我一个人跑掉，我在天上飘荡了数十万年，好不容易做次人，又好不容易遇上个喜欢的，结果才养了不到一个月就给跑了，小没良心的！

&rdo;

掐脸的动作让人根本不会把他的话当指责。

&ldo;对不起，可是我那时候什么都不会，腿也瘸了，还不能帮你生宝宝，一点儿用都没有。

&rdo;

&ldo;配不上你，再厚着脸皮跟着你就是拖累你、影响你、妨碍你……&rdo;

实在听不下去了，九尘一把将他拦腰抱在身前，叽里呱啦的嗫嚅声戛然而止。

&ldo;还说吗？&rdo;

&ldo;不说了。

&rdo;摇摇小脑袋。

九尘帮他理理头发，&ldo;以前不知道，但做人的二十七年真的只对你动心过。

我想要你，懂吗？&rdo;

檀栾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并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