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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母亲在黑暗中说这句话时，异乎寻常地有些愠意。

&ldo;这有何不可呢?他是我爸爸。

做女儿的想知道爸爸怎么死的，这有什么奇怪的?&rdo;

伢子想保持冷静，却禁不住和母亲同样地声音颤抖。

母亲并没有回答。

伢子听到的只是装着荞麦皮的枕头沙沙地响了一下。

母亲好像转过身去屏住声息。

她之所以如此，是否听到女儿平时鲜有的这种语气呢?事情不是如此单纯。

伢子有了这样的直觉。

&ldo;妈!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爸爸过世时的情形呢?我好像从来没有听您说起过啊。

&rdo;

母亲缄默片刻后，不耐烦地说：

&ldo;那是因为你还小。

把这种残酷的事情说给你听，妈怎么忍心呢?想起那件事情，连妈自己都会竖起汗毛啊。

&rdo;

&ldo;爸爸被强盗杀害，这是真的吗?妈当时是不是亲眼看到爸爸被杀害的场面了?&rdo;

&ldo;妈倒没有看到。

当时天色已暗，妈也吓得昏过去了。

&rdo;

母亲说这句话好像有点为自己辩白。

&ldo;天色已暗?强盗闯进家里来了?&rdo;

&ldo;是到院子里来。

那天晚上爸爸很晚才回来，妈一个人在房间里。

后来听到院子里有奇怪的声音，妈走出来看，结果受到了躲在黑暗里的一个男人的袭击。

爸爸这时候刚巧回来，就和这个贼格斗起来，结果被对方的短刀刺死了。

&rdo;

&ldo;这个贼后来并没有被抓到，不是吗?有没有人看到这个贼的面貌呢?&rdo;

&ldo;喜平爷爷看到了。

就是从妈还小的时候就在我们家做工的那位老人家。

不久前还寄一些花生、鱼干到家里来的那个人，你记得吗?&rdo;

母亲说这些话时，好像有些犹豫。

&ldo;除了喜平爷爷以外，还有每年都会寄贺年卡来的女佣阿律。

阿律虽然没有看到脸，却听见强盗逃走时的脚步声。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令人悲伤的往事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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