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蒋小姐。

&rdo;

背光而坐着，彼时听到声响，她抬起头，看着徐碧城白皙而单纯的脸色，低头又翻了一页书：&ldo;唐太太，你有什么事吗？&rdo;

&ldo;我知道，这事我不该来问你。

昨晚，山海去了哪里你知道吗？&rdo;徐碧城顺着蒋蓁的指尖看到那条被新刷的墙壁线，眉尾一垂，中断了话头，疑惑地看向蒋蓁，继而见蒋蓁沿着那条新刷的线，看到就在书柜的顶端有个突起的东西，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那是个监听器，&ldo;这事情，原本我也不该跟你发牢骚的，可是这行动处就三个女人，而柳美娜，我怀疑，她跟山海来往的不干净。

&rdo;

蒋蓁咧着嘴，无声地笑起来，也得亏她反应快能说出这样的话：&ldo;哦？&rdo;

&ldo;昨晚，他跟我说，他出去了，今天早上我拿他的衬衣时，上面有根女人的毛发，你说我该怎么办？&rdo;

这眼泪，说来就来，蒋蓁乐呵呵地盯着她胡说道，也在这档口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排字：陈深说了，唐先生无事。

&ldo;男人嘛。

&rdo;蒋蓁顿了顿，&ldo;回家跪跪搓衣板应该就知道错了，如果不行，就在他坐得地方放两个针头也是不错的。

&rdo;

徐碧城被她风淡云轻的话给逗乐了：&ldo;嗯。

蒋小姐谢谢你的开导，山海这事，希望你别跟别人说，我觉得怪丢脸的。

&rdo;

&ldo;嗯。

婚姻吗，合不来就散，也是合乎常理的。

唐太太，保重。

&rdo;

蒋蓁看着房门被合上，笑着看了眼监听器。

齐海将林柏生带去了嘉定，他们的落脚点，郊区唐行的教堂，那里算是江苏与上海的交界处，方便行事，而选址的事情，也得亏了，毕太太的慈善行。

林柏生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没了眼睛，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但是他还是看清楚了来人。

&ldo;齐海。

你没死！

&rdo;

而当他看到原本隐在暗处的人缓缓走过来，他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ldo;蒋蓁，果然你是。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