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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好啦，尸首在哪儿，你这老家伙?&rdo;

&ldo;请便吧，萨缪尔，请便。

就在隔壁房间里，越来越僵硬啦。

&rdo;

&ldo;等一下，波迪医生。

&rdo;来人刚要转身出去，埃勒里叫了一声。

那位负责为全纽约一半以上凶杀案做尸检的幽灵般的人物停下了脚步。

埃勒里用胳膊搂住那人的膀子，很亲热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法医先生点了点头，叼着那截子半明半灭的雪茄很快地晃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奎因父子俩人。

父子俩阴沉地相互看了一眼。

&ldo;怎么样?&rdo;奎因警官问。

&ldo;好个&lso;怎么样&rso;，问得意味深长。

&rdo;埃勒里叹了口气说，&ldo;我们又回到奎因办案最典型的套路上来了‐‐嫌疑犯多得得用卡车装。

还记得那桩讨厌的费尔德案件吗?整座剧场里的人都有谋杀嫌疑!【注】还有那件法国佬凶杀案，挤满顾客的百货公司?【注】老夫人道伦离奇地碎死在到处是医生、护士、病人、疯子的医院里。

【注】现在可好，一座运动场!我们下一桩案子……&rdo;他梦游似的说，&ldo;恐怕那罪犯非得把凶杀现场弄到扬基棒球场去不可了，那样的话，我们得把新泽西州的储备军整个调来帮我们过滤七万名观众了。

&rdo;

&ldo;别在那儿废话连篇了，&rdo;奎因警官不耐烦了，&ldo;这正是我最头疼的事情，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们不能把两万人永远关在这儿。

幸好警察局长出城去了，不然的话，叫他知道我这样圈着纽约一半人口，非掐死我不可。

而且亨利&iddot;辛普森也不在，我心里还踏实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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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管他呢，警察局长怎么样，地区法官又怎么样?&rdo;埃勒里无动于衷地说，&ldo;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rdo;

&ldo;你刚才跟波迪说什么来着?&rdo;

&ldo;我请你那位可敬的法医大人受累把子弹从霍恩的身上取出来。

&rdo;

&ldo;你这急性子，那有什么要紧!那个马戏团的医生不是说了吗‐‐是，是什么点二二或点二五口径的，没错吧?&rdo;

&ldo;咱们讲究点儿科学行吗，警官大人?我对那个死亡使者非常好奇呢。

在发现那颗子弹的秘密之前，你千万不能准许一个观众或随便什么人从这个体育场出去。

&rdo;

&ldo;这我知道。

&rdo;奎因警官简短地说道。

两人都不做声了。

埃勒里哼起一段伤感的小调儿。

&ldo;埃勒里……你想什么呢?&rdo;

小调儿停止了：&ldo;我在想可怜的迪居那，正跟那位可怕的好莱坞名伶坐在一个包厢里，边上还有汤米&iddot;布莱克那么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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