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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婥皱眉,想要再确认的时候,男人先一步手要碰上她脸,“想我了吗?”
沙沙哑哑的低沉,纵然压抑住喉间快要溢出的轻佻,苏婥还是直觉不对地偏过脸去,“你是谁?”
“不认识我?”
男人含笑,似笑而非的讽刺,慢慢悠悠笼罩而下,他的动作却不再温柔,拽住苏婥的长发逼她抬头,“再仔细看看?”
苏婥没看,也不需要再看,闭上眼冷声说:“现在畜生都当得这么廉价了?”
言下之意,为了紊乱她的意识,除了喂药,还要找人来探话。
这是程控精打的算盘,为了满足他的预想,他说什么,男人就照做什么,像条狗一样,真是可笑。
男人似乎早就料到苏婥会拿出刻薄,不咸不淡的眼色,融入低于室温的低冷,以任务为先地说:“不过两个月,你就不记得我了?”
“你是谁?我要记得你?”
苏婥依旧没睁开眼。
药效慢慢涌上,她头晕,咽喉发紧,那种类似中暑的压迫感一点点地要颠覆她的顺畅呼吸。
苏婥知道,自己可能很快就要陷入他们设好的圈套。
她怕一会神志不清会被套话,现在上齿狠狠地压住下唇,不管不顾用力的刺痛,也要保证神志的清醒。
果然,有如所料地,男人下一句和她说:“我是祁砚,我们在凌川有家,我爱了你四年,你该记得我。”
不知怎的,苏婥感觉男人的嗓音和记忆中祁砚的越来越像了,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出事,那场爆炸有没有伤害到他。
就此思念如潮,她心头蓦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快要压住肌肉突兀痉挛的逼痛难受。
熬久了,男人似乎猜测现在的苏婥是最好攻破防守的时候。
那个交待下来的问题,他问了:“阚临哪去了?”
苏婥意识渐陷混沌。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不知道,祁砚也从未和她说过。
现在男人用力紧紧拽着她的长发,微卷的秀丽在他掌中都无端成了狰狞。
苏婥疼到呼吸都艰难,却还是闭口不谈这点,虚声极缓地说:“就这一个问题吗?还有别的吗?”
男人没管她的转移话题,依旧执着:“祁砚的人把阚临弄到哪去了?说。”
苏婥根本就不知道答案。
她睁开眼,目光笃定撞破眼前的氤氲,知道自己不清醒,还是要盯着眼前这个样貌像极的“祁砚”
,淡淡笑了。
“如果我不说答案,”
她明知故问,“是不是想弄死我?”
男人敛眸盯她,没说话。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想从我意识和记忆下手,成天给我喂药,不就想在我记忆了无之前套出你们想要的问题?”
苏婥低暗又讽刺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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