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多疑地看了他一眼，他笑道：&ldo;干什么？担心我吃人？&rdo;

吴越挑眉，找了块毛巾叠好坐在身下，然后脱木屐脱袜，把脚伸进了温泉池。

水面齐到他的小腿肚上方，他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赵忱之靠着垒石提议：&ldo;要不下来一起吧？&rdo;

吴越指着更衣室方向说，&ldo;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看到那边装着一只红外线探头了吗？那应该是安保上用的，你可别行为出格，被日本朋友抓了现行……&rdo;

他话还没说完，赵忱之突然凑过来在他小腿上亲了一口。

他吓得连忙高高缩起脚，但因为太冷，数秒钟后又不得不放了下去。

&ldo;你来劲了？&rdo;他瞪大眼睛。

&ldo;那个探头是坏的。

&rdo;赵忱之微笑，&ldo;你听不懂日语所以不知道，老板娘在晚餐期间还跟鸠山提到过这事，说探头线路坏了好几个礼拜，请来修的人却最早也要下周才到。

&rdo;

吴越结巴着说：&ldo;就算坏了也、也……这是公共场合，总有人来来去去，你别……&rdo;

赵忱之说：&ldo;今天入住旅店的只有我们几个人，你觉得还有谁会在这时候过来？&rdo;

吴越突然用手掬水泼了他一脸，怒道：&ldo;按照规矩这时候就该乖乖赏月、联诗！

寒塘渡鹤影！

&rdo;

&ldo;嗳？&rdo;赵忱之说。

过了片刻他反应过来了，笑着接上：&ldo;冷月藏花魂。

你真讨厌，杂七杂八乱打岔。

&rdo;

吴越提防着他报复性泼水，然而他还是手下留情，只绞了一块热毛巾放在自己头顶上，一副很闲适，当真要赏月的样子。

吴越暗自松口气，他却突然在水下扣住了他的双脚脚踝。

&ldo;你又、又干嘛？！

&rdo;

赵忱之轻声警告：&ldo;我稍微一用力你就下来了，为了你的羽绒服，为了你不用泡到明天早上等马克送衣服，建议你不要挣扎。

&rdo;

吴越只好僵着不动，赵忱之便用手指轻轻揉捻着他的脚踝、脚心、脚趾和小腿，确实不知道他想干嘛。

&ldo;聊、聊天吗？&rdo;吴越硬着头皮继续打岔。

&ldo;聊。

&rdo;赵忱之似乎很满足于目前的状况。

&ldo;聊什么？&rdo;吴越问。

&ldo;聊你吧。

&rdo;赵忱之仰望渐渐偏西的圆月，柔声说，&ldo;除了在你妈妈墓前的那一次，其余时间你似乎对过去都闭口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