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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rdo;黑亮的眸子淡漠疲倦，&ldo;只记住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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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在爱欲中，独来独往、独生独死，苦乐自当，无有代者。

&rdo;

&ldo;你很怕？&rdo;没有愤怒，他反而笑了。

她不懂他的意思，也不想问，默默的感受着水在指间滑过。

&ldo;猜猜看，你是怕有一天依赖的人转身离去，还是怕自己因为依赖而被人看轻？&rdo;修长的手指梳理着黑发，他近乎残忍的掀开她隐藏极好，几至无形的恐惧。

&ldo;你没有安全感，这不怪你，你是靠自己的力量长大，所以信不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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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即使君随玉是你的亲哥哥，对你百般照顾，却依然不肯舍弃已成为祸害的武功，唯恐失去了对现实的控制。

你畏惧自己的无力更甚于死亡。

&rdo;

&ldo;你只信沈淮衣，他死了，永远不会改变对你的好。

而我……还活着。

&rdo;他涩涩的笑。

&ldo;所以你害怕，怕我某天后悔为爱你而付出的一切。

&rdo;

&ldo;你怕别人的非议最终消磨我的爱意，落得和绯钦一样的下场。

&rdo;

&ldo;你怕我知道你的伤，看见你衰弱得失去支配的模样。

怕我因冲动而亲近你，却又因厌倦而不愿再背负责任。

&rdo;

&ldo;或许……你更怕你有一天会恨我。

&rdo;

她的身体渐渐颤抖，又极力抑住，死死抱住膝盖，脊背弯得像一张脆弱的弓。

他的声音极软，温柔的看着她，却没有触碰。

&ldo;看，你这么胆小，没有我怎么行。

&rdo;

&ldo;不会……我一个人……什么也不怕……&rdo;喃喃的话语像是在说服自己。

&ldo;错了……一定是你错了……&rdo;

&ldo;是我错，竟不曾察觉你有这么多恐惧。

&rdo;他了然的叹息。

&ldo;……你有多害怕就有多爱我。

&rdo;尽管她死也不会承认。

&ldo;我伤了你……可我不会道歉。

&rdo;他揉开肩头乌青的手印，目光有怜疚与轻悔，嘴上却是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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