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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为什么你没有跟警方说这事？&rdo;斯克拉姆追问道。

&ldo;因为这不符合调查的程序，若我对警方说了……我的这一行为就会留下书面记录、授人以柄，给fcps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rdo;车戊辰还是显得很冷静，丝毫没有被紧逼的感觉，反倒是对方的神态看着比他还着急。

&ldo;哦？事到如今……你倒在意起&lso;程序&rso;这种事来了？&rdo;斯克拉姆冷笑道，&ldo;就一个在街上突然征用警用设备的休假中人员来说……&rdo;

&ldo;征用警员的枪和车，发现重大案件的现场，这是立功。

&rdo;车戊辰打断了对方，言道，&ldo;到了现场之后，没有严格按照规定行事，这是留把柄。

&rdo;他踱了两步，&ldo;这和我在不在意&lso;程序&rso;没有关系，我之前就说过了……态度的正确与否，有时取决于结果。

&rdo;

他的回应在逻辑上没有破绽，斯克拉姆也清楚这点，所以，后者很快又换上了一副假笑的表情：&ldo;呵……那么，我能问问，你在这操作台前……都做了些什么吗？&rdo;

&ldo;我不是说了吗，我查看了监控录像。

&rdo;车戊辰回道，&ldo;而其目的……自然是为了查明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rdo;他从鼻孔往外出了口气，&ldo;结果，和你们所知的一致，二十五日零点之后的所有录像都已被清除了；我和警方一样……并未看到当日的录像。

&rdo;他顿了一下，补充道，&ldo;因此，我也就更没必要把我看过录像的事特意跟警方去汇报了。

&rdo;

&ldo;那你又怎么证明……&rdo;斯克拉姆又道，&ldo;你只是&lso;看&rso;了录像，而不是&lso;删&rso;了录像呢？&rdo;他舔了舔嘴唇，接道，&ldo;若你是凶手的共犯，你们完全可以事先约定好，让凶手在指定的时间报警，而你……则在那个时间点上，锁定一名离案发现场最近的警员，利用巡查官的身份截走他的任务，并第一个赶到现场，检查一下同伙有没有留下蛛丝马迹，顺手将其掩盖，最后再上楼删掉录像，悠然地再报一次警……&rdo;

&ldo;恕我直言，你的推理能力有点差啊，中尉。

&rdo;车戊辰在面对这番指控时，竟是用评论般的语气回道，&ldo;首先，如果我是共犯，且我的任务就是站在刑侦角度帮同伙检查现场有没有遗留证据的话……我何必要以&lso;截走一名警察的任务&rso;的形式来到现场呢？我直接来到现场帮他搞定不就行了？这里是临沂郊区，又不是苏黎世，街上的摄像头我数都数得过来……难道以我的能耐，避开所有街面监控并进入这栋建筑物会是什么难事吗？&rdo;

&ldo;这……&rdo;对此，斯克拉姆无言以对。

&ldo;其次，若我是本案的共犯，且负责的是&lso;善后&rso;工作，我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让同伙使用这么显眼的杀人方式吧？还有……为什么我要让同伙报警啊？&rdo;车戊辰的反驳，字字都说到点上，&ldo;弄成这样，铁定会把eas的人引来不是吗？当然了，你也可以说，把eas引入局，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问题是……我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呢？&rdo;

车戊辰摇了摇头：&ldo;这就引出了第三点，也是你这番推理的核心漏洞……动机。

&rdo;他微顿半秒，&ldo;你说了半天，我的这些行为在常规逻辑上显然是站不住脚的，除非你给出一个特定的动机来将其补足……然而，你却说不出这个动机来，因为……&rdo;他向前走了两步，近距离直视对方的双眼，&ldo;我本来就是无辜的。

&rdo;

这下，斯克拉姆的表情就有些尴尬了，因为他的确是不怎么擅长推理；在eas亚洲分部，他算是个典型的&ldo;武斗派&rdo;，和眼前这位fcps的精英探员相比，玩刑侦破案、逻辑推演……太欺负他了。

事实上，斯克拉姆怀疑车戊辰的理由，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太靠谱‐‐仅仅是直觉而已。

他就是觉得，这个fcps的家伙过于冷静了，而且其涉案的过程也有包含着太多巧合，这就让他感到有蹊跷，但具体怎么个蹊跷法……他想不明白；方才的那番推理，也是他&ldo;灵机一动&rdo;说出来的，结果一分钟不到就被车戊辰全盘推翻，还推得有理有据。

就在中尉在考虑着怎么下台时，一阵快速的脚步声传来。

&ldo;长官。

&rdo;一名警员的及时出现，给他解了围，&ldo;您让我们调查的事有结果了。

&rdo;

&ldo;啊？哦哦……&rdo;斯克拉姆赶紧凑上去，询问道，&ldo;怎么样？&rdo;

&ldo;呃……&rdo;那名警员看了看旁边的车戊辰，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ldo;要不要我回避一下？&rdo;车戊辰自是瞬间就明白了对方查的事情与自己有关，不过他也不想让警员为难，故而如是说道。

&ldo;不用。

&rdo;斯克拉姆立即回了一声，并转头对那警员道，&ldo;没事，有什么说什么。

&rdo;

&ldo;是。

&rdo;警员道，&ldo;崔医生说，对车先生的心理评估是在五点四十分左右结束的……&rdo;

&ldo;哦？&rdo;斯克拉姆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还不怀好意地斜了车戊辰一眼，&ldo;这就奇怪了啊……&rdo;他装出一副自言自语的样子，&ldo;车探员在诊所楼下遇到张警官时，是六点二十二分吧？难道中间这四十几分钟……你都在附近蹲点，等着自己的车超过停车计时器的时长、然后被人贴罚单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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