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奥黛蕾的母亲确认这是她女儿的笔迹。

&rdo;南瓜警监说，还说本地警方在她母亲的坚持要求下，查出十一月二十五日经由乌干达恩德培市飞往基加利市的布鲁塞尔航空班机，乘客名单上有奥黛蕾的名字。

此外，他们通过国际刑警去当地旅馆搜查过，并在基加利市的一家饭店发现奥黛蕾曾在那里过夜，时间就在班机抵达的那天晚上。

南瓜警监念出他写的笔记，说奥黛蕾下榻的是大猩猩饭店!奥黛蕾之所以还在失踪人口名单上，是因为警方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而海外寄来的一张明信片实际上并不足以改变她的失踪状态。

&ldo;再说，我们现在说的可不是什么文明国家，&rdo;南瓜警监扬起双臂，&ldo;那里有胡图族和图西族什么的，他们光是拿大刀互砍就死了近百万人，懂我的意思吗?&rdo;

哈利看见卡雅闭上眼睛，南瓜警监用校长的口吻和胡乱穿插的独立句子，说明人命在非洲多不值钱，当地的人口买卖是人人皆知的现象，奥黛蕾有可能被绑架，被迫写下明信片，只因黑人在金发挪威女子身上可以赚到的钱，等于他们一年的薪水。

哈利检视明信片，试着隔绝南瓜警监的说话声。

一座圆锥形高山，山顶云雾缭绕。

他抬眼看去，只见名字已被他遗忘的南瓜警监清了清喉咙。

&ldo;对吧，你们偶尔也可以了解的，对不对?&rdo;南瓜警监对哈利露出狡狯的微笑。

哈利站了起来，说奥斯陆还有工作等着他们，不知道德拉门市警方能否将明信片扫描下来，替他们用电子邮件寄出去。

&ldo;要寄去给笔迹专家看吗?&rdo;南瓜警监问道，明显露出不悦的表情，仔细看了看卡雅写下的电邮地址。

&ldo;是火山专家，&rdo;哈利说，&ldo;我想请你把照片寄给他，看他能不能认出这座山。

&rdo;

&ldo;认出这座山?&rdo;

&ldo;他是专家，走遍世界各地观察火山。

&rdo;

南瓜警监耸耸肩，但仍点了点头，送他们走到大门。

哈利问本地警方是否查过奥黛蕾离开后的手机通话记录。

&ldo;我们知道自己的分内工作，霍勒。

&rdo;南瓜警监说，&ldo;我们没查到拨出的电话，但你可以想象卢旺达那种国家的手机电信网络……&rdo;

&ldo;我没办法想象，&rdo;哈利说，&ldo;我没去过那里。

&rdo;

&ldo;明信片!&rdo;卡雅呻吟一声。

他们站在一辆没有标志的警车旁，这辆警车是他们从警署开来的公务车。

&ldo;飞往卢旺达的机票和饭店记录!你那个在卑尔根的计算机怪咖朋友怎么会查不到这些?害我们来这该死的德拉门市浪费半天时间!&rdo;

&ldo;我还以为你会心情好呢，&rdo;哈利说，打开车门，&ldo;你交了一个新朋友，而且奥黛蕾说不定根本没死。

&rdo;

&ldo;那你心情好吗?&rdo;卡雅问道。

哈利看了看车钥匙：&ldo;想开车吗?&rdo;

&ldo;想!&rdo;

二十分钟后，他们回到了奥斯陆。

说也奇怪，一路上居然没有一台测速照相机发出闪光。

他们一致同意先把较轻的物品、办公用品和抽屉搬回警署，隔天再搬重物。

他们将物品放上推车，哈利当初就是用这台推车把办公用具推来的。

&ldo;你有办公室了吗?&rdo;卡雅问道。

他们走在地下通道中，她的声音产生了萦绕不去的回声。

哈利摇了摇头：&ldo;先把东西放进你的办公室。

&rdo;

&ldo;你申请办公室了吗?&rdo;卡雅问道，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