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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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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虔沉默了，他不懂得神。

龙神也没有说话，他不懂得凡人。

但是容虔变了，他不再清心寡欲，他开始有一些愿望。

他希望那些践踏了这座祭坛的人统统死去，比他的姐姐死得更痛苦。

但是他更希望他能有一个新的、更好的祭坛，能让他们在彻底的寂静当中度过这三十年短暂的岁月。

在漫长的沉思过后，容虔说：&ldo;苍龙神，我的第二个愿望是获得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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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神说：&ldo;人类在动荡当中，这颗渺小的行星随时都会被入侵，你保不住这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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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虔说：&ldo;那么我想要一支军队，能为我打下许多东西，也保住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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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神说：&ldo;你不懂得支配军队，更不懂得支配凡人。

我可以赐予你一支无往不胜，忠心不二的军队，但你没有能够指使他们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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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虔又说：&ldo;那我想要权力，让我能够直接命令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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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神便说：&ldo;你不懂得行使权力，这比军队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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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虔于是沉默了，这又是一段漫长的沉思，最后，他说：&ldo;我想要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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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可以赐给你我的智慧，但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rdo;龙神说，&ldo;智慧只会招致痛苦和消沉。

对凡人而言，知道得越多，你会觉得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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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虔已经感到痛苦，他说：&ldo;但我只是希望不再寂寞，我希望能够和你两个人坐在这里，更久更久，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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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容虔说：&ldo;我希望我长生不老，就像现在这样，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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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神说：&ldo;永生不死是很简单的愿望。

但是长生会带来许多的知识，而知识带来的痛苦，甚至更甚于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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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虔说：&ldo;但我只是想要有人爱我！

我想要知道有人还在乎我，没有和整个世界一起遗忘我……&rdo;

龙神的声音永远高贵而淡漠，似乎并不知道匍匐在他祭坛上的这个人是多么的痛苦。

龙神说：&ldo;爱和生命一样短暂。

我可以让所有的人爱你，但凡人的爱譬如朝露、譬如流星，只会在你们凡人的概念里永生。

总有一天，你还会发现，孤独才是生命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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