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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华指着他,气的手都在抖。
“你还敢说出来,畜生!”
“我跪在这里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事,而是因为你是我的父亲,我才会跪在这里让你打,而且裴瑜我永远不可能放手,你当我执迷不悟也好,冥顽不灵也罢。”
裴既抬起头来跟他对视,就这样直勾勾的没有丝毫俱意,“如果你非要阻挠,你可以当做没有我这个儿子。”
裴既竟凉薄至此!
他一向知道他心性淡漠,却也不想凉薄至此,轻飘飘一句就舍弃了自己的父母。
这句话就跟利刃一样插进了裴华的心里。
后来又一夜之间,裴瑜走了,裴既也跟着走了。
他始终也忘不了,自己因为私心没有告诉裴既,裴瑜走了。
那天裴既疯找了一天一夜以后,枯坐在沙发的样子,眼眶凹陷里面布满了红血丝,绝望到死了一样。
直到,裴既一走就是八年。
他只在乎裴瑜。
别的什么都不在意。
裴既一向是一个坚定的人,认准了就永远不会回头。
他一整天的视线都胶着在林瑜的身上,通过她一些的小动作来感受她的局促不安。
大概是有些近情情怯。
裴既翻下了床,悄悄进了林瑜的房间。
显然,在他们回来之前,房间就已经被打扫过了,这么些年一直没有变过。
林瑜出神的想着,身侧却下陷了下去,她人没反应来,鼻尖却嗅到了熟悉的气味。
那人伸出手来搂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林瑜脊背僵住了。
她的养父母就和她隔着一个客厅,而他们却在这一方之地,缠绵相拥。
半个月来的意乱情迷,临到末了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让她彻头彻尾的清醒。
她开始后悔,这一切的开始究竟是不是错。
还是从十六岁那年开始就是错了呢?
她害怕养父母失望怨怼的眼神,害怕那些指指点点眼神里带着戏谑、看热闹亦或者是鄙夷。
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懦弱的退缩了,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学会什么是勇敢。
身侧的人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毛茸茸有些扎人,横亘在腰间的长臂不断收紧,以占有者的姿态牢牢把控着,好像稍不留神怀里的人就会溜走一样。
黑夜里他的声音无比清醒又清脆悦耳。
有点像大珠小珠落玉盘。
一颗两颗。
一字一句。
砸落在林瑜的心口上,震荡不止。
“不要怕。”
“任何事都没有对错。
哪怕真的错了,我也会把它变成对的。”
“你可以退缩,没关系,我会一直追…没关系的…直到追到你为止。”
我回来了…上个礼拜对我来说绝对是黑色的…打工人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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