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祖母的死不也是推测么？你还不是坚信是她干的？&rdo;

&ldo;那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她事先向我暗示过！

&rdo;

&ldo;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喊叫了？&rdo;欧阳操终于把目光转过来，直视着她的眼睛。

那是极其平静的目光，那种冷漠让人心寒。

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目光看过我，从来没有。

司空琴忽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将手放到了自己的左胸上。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改变了？那漫长的共同经历的岁月，那种无可怀疑的深厚友情，还有那种从未出口却充满默契的相互依托……都消失了，被某种无可抗拒的力量毁掉了。

司空琴慢慢地在长沙发上坐下来，那种怪异的感觉似乎变成了有形的物体，重重压在她的心口上。

她开始觉得呼吸有点不畅。

&ldo;就算你的推测是对的，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rdo;欧阳操的语气缓和了一些，&ldo;劝说朱昔去和亡灵结合？那说不定是个死亡仪式。

&rdo;

&ldo;这我也想过……&rdo;司空琴的声音平静下来了。

&ldo;可这是唯一的解脱办法。

&rdo;

两人默默地喝着咖啡，静穆中听得见钟摆的嘀嗒声。

&ldo;我也觉得这样不对。

&rdo;司空琴小心地挑选着字眼，&ldo;但总好过三个人一起丢命。

欧阳，不要觉得我冷酷，我不过是坦白说出了我们的处境而已。

&rdo;

&ldo;这点我倒是很同意。

&rdo;欧阳操毫无缘故地笑起来了。

&ldo;死掉一个人，总好过三个人一起丢命。

&rdo;

第二十三章　沉睡在记忆中的罪

火车有节奏的声响永不停歇，仿佛一个漫长的循环往复的背景音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