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搭理，她一时生气，把身上的薄被子一掀，从床上跳了起來，正在发脾气，床帐外嗤嗤地传來一声低笑。

她才觉得这笑声耳熟，帐子已被撩起，一张光风霁月的俊颜出现在眼前。

&ldo;国欢哥哥！

&rdo;她惊喜地大叫，扑过來一把抱住他的腰，&ldo;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吗?&rdo;

&ldo;不是做梦呀。

&rdo;他笑嘻嘻地伸臂反托住她的臀，怕她不小心摔下去，&ldo;真是我。

&rdo;

&ldo;你怎么会來我家呢?&rdo;印象里国欢很少出门，甚至连他的屋子都很少迈出去的。

国欢把她放回床上，从腰带上解下一个荷包递给她:&ldo;这是术禄托我带给你的，说是你求了她三天心心念念要的，又要的很急，她赶了十天才好不容易做完了，只是苦于脚上有伤沒法出门。

&rdo;

&ldo;哦。

&rdo;她很是失望地拿着荷包，脸上的笑容敛起，&ldo;原是想配新衣裳去参加八舅的婚礼的，现在……用不上了。

&rdo;

国欢在床沿边坐下，捡起床角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一件件地替阿木沙礼穿上。

她吸着鼻子，眼睛肿着:&ldo;你既能出门，为何沒去八舅家里?迎亲应该很热闹吧?我想去看看新娘子……&rdo;想象娥尔赫穿上嫁衣的样子，她心里顿时又痒痒起來。

&ldo;在家闷坏了吧?&rdo;

&ldo;是呀，额涅把我禁足了，哪都不让去。

&rdo;她嘟嘴抱怨。

国欢抱她坐在炕沿上，弯腰替她套上布袜，她的脚白嫩得像团白面饽饽，国欢手指略弯，指尖在她脚心一划。

她怕痒地往后一缩，咯笑起。

国欢替她穿好鞋子:&ldo;你尚且能下地走路，术禄却是连床都下不得。

&rdo;

她神情一黯，蔫蔫地垂下了头。

&ldo;阿木沙礼。

&rdo;他素來温柔的语气突然一顿，温润中添了一份严肃，&ldo;那天在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do;

她不吭声，脑袋垂得愈发低。

&ldo;大哥把那只被打死的海东青带回來让奴才找块地厚葬……我，看过那只海东青了。

&rdo;他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她扭动身子，微微避开。

他加重手劲，牢牢地摁住，&ldo;是你拔了那只海东青翅腋下的羽绒?&rdo;

她讷讷地不开口，身体左右轻微椅，脚尖在地上划來划去。

他叹了口气:&ldo;以后别干这样的傻事了，太危险，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只是这主意实在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