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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噢……&rdo;裴瑾拖长了声调,仿佛是不经意的,调笑般问,&ldo;那我喜欢你,你就喜欢我了?&rdo;
鱼丽被问住了,她的耳朵开始发红发烫,良久,她才说:&ldo;我希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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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什么?&rdo;
她抚摸自己的面颊:&ldo;这里的伤口总会好的,到时候,我又是崭新的一个人,别人不会知道我的过去,可你不,你知道我所有不堪的过去,身体复原有什么用,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残花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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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呸,瞎说。
&rdo;裴瑾打断她,&ldo;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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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披张完好无暇的人皮出现在别人面前,&rdo;她喃喃道,&ldo;他们把我当十八岁少女,不谙世事,我在他们的目光里,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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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书生,我讨厌我自己。
&rdo;她把脸埋在怀里,&ldo;我恨这个身体,我不想要,&rdo;她抚摸着手臂上的烧伤,微笑着说,&ldo;我烧这具皮囊的时候,不知道多快意。
&rdo;
裴瑾听着汗毛倒竖,他看着鱼丽冰冷的面容,知道她是认真的。
或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尝试过无数次伤害自己的身体了,然而,所有的伤口都会一一复原,没有人能看到她胸膛里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ldo;丽娘……&rdo;他话音未落,鱼丽就打断了他:&ldo;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我知道的,骗得过别人,骗不过你自己,画皮的厉鬼不能总是披上一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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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觉得自己是恶鬼吗?&rdo;裴瑾反问,&ldo;残花败柳……你怎么能那么说自己,你的生命比别人长了那么多,经历得多才是正常的,要是对你能这么用,我岂非比你更不堪?&rdo;
鱼丽抿着唇:&ldo;那怎么能一样?&rdo;
&ldo;怎么不一样?你要比什么,比谁睡过的人多吗?&rdo;裴瑾故意用一种不服气的语气说,&ldo;来来,那咱们好好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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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rdo;鱼丽白他一眼,&ldo;我才不和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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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丽娘,你听我说,真正喜爱你的人,是不会因为你所遭遇到的一切而嫌弃你,正相反,他会更怜惜你,你疼爱你,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办法保护好你,并且决定未来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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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轻声道,&ldo;因为你与别人有过关系,便认为你不洁的……让他去死吧,大清都亡了那么多年了,我这么一个在封建王朝里走过来的人都不那么想了,脸真大,我帮你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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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丽被他逗笑了,她抱着膝盖,微微歪着头:&ldo;我也就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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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事,她有好多年没有想起来了,可遇见裴瑾以后,就觉得自己受了太多的委屈,忍不住就想把情绪发泄出来,自己想起来都觉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
但……他是不一样的。
&ldo;说出来,会好一点吗?&rdo;裴瑾问她。
鱼丽叹气:&ldo;好多了吧,我最近睡得挺好的,昨天做梦还梦见和大圣去西天取经,三打白骨精,好不容易闯过九九八十一难,到了西天,一下子变成坐在教室里上课,我还想,噢,原来这便是取到真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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