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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哥饶有兴趣地凑过来,也拿起玉锁来端详:&ldo;你怎么知道?&rdo;我说这可得靠点眼力,你看云纹处那两个开窗的部位,里侧有点磨痕对吧?胡哥对着灯光看了半天,又喊人拿来一把放大镜端详了一下,说确实有。
我继续说道:&ldo;您看这磨痕是和窗口平行的,还是垂直的?&rdo;
胡哥眯着眼睛看了一阵,说是平行的。
我告诉他,老玉工处理开窗时,多是先钻个眼儿,然后用线锯伸进去,围着窗口的形转一圈,再把窗芯敲掉,所以磨痕都与窗口垂直。
这种工艺特别费精力,所以现在的玉工,都是先钻眼,再用磨具一圈一圈旋着磨开窗户,所以磨痕都是顺着窗户走。
看磨痕走向,大抵就能判断玉的新旧。
&ldo;也就是说,这玉佩是假的喽?&rdo;
我摇摇头:&ldo;玉是好玉,只不过被虚报了年份和成色。
&rdo;
胡哥一拍巴掌:&ldo;好,够专业。
&rdo;
&ldo;金石玉器,瞒不住我。
&rdo;我淡淡回答。
刚才和秦二爷周旋,需要我越装孙子越好;现在跟胡哥这种人,就需要表现得很自信。
&ldo;不过,就这么放你走了,也不合适。
你说要把东西送给我,我没要,这算是个大人情,是不是?&rdo;
我心里暗骂一句,反正现在扳手在他手里,人情怎么欠,只能是他说了算。
他忽然端详我一番:&ldo;看你的谈吐口音,不像是陕西人。
身怀巨宝,又懂这么多道道,你来岐山到底有什么目的?&rdo;我犹豫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说,不料胡哥忽又摆了摆手:&ldo;算了,如果与我无关,就别说出来。
&rdo;
我心想他虽然这么说,我如果不主动吐露一点,还是会惹他生疑。
这位胡哥看来在当地颇有势力,如能借上他的力气,好过我自己闭着眼睛乱撞,便开口道:&ldo;不瞒你说,我来岐山,其实是来找一个人。
&rdo;
&ldo;谁?&rdo;
&ldo;姬云浮。
&rdo;
胡哥听到这名字,眼神爆出一道厉光,旋即黯淡下去,慢悠悠地抱着胳膊道:&ldo;你找他,是报恩呢,还是寻仇呢?&rdo;我心里&ldo;咯噔&rdo;一声,这个问题可不好答。
胡哥跟姬云浮有什么恩怨,我可不知道,万一答拧了,他手里那扳手可不饶人。
&ldo;都不是,我是找他问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