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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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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听着，每个人都有权利害怕。

&rdo;他抬起头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着。

他睁大着眼睛，额头冒着汗，那一副表情我从来没见过，我心中突然有些隐隐的恐惧，他会不会也‐‐

叶萧继续说：&ldo;现在，我心理最后的防线终于崩溃了，我已经失去了任何希望，我想活下去，活下去，从一开始，我所谓的调查就是自作主张，现在是时候该退出了。

&rdo;

&ldo;你真的变了很多，我记得过去我们小的时候，你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rdo;

&ldo;是的，我变了许多。

你一定要知道原因吗？&rdo;

&ldo;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rdo;

&ldo;那是噩梦，我不敢回忆的噩梦。

在北京读公安大学的时候，我谈过一个女朋友，是我的大学同学。

我们谈得很好，在一起很开心。

&ldo;毕业以前，我们去云南实习，跟着云南的一个缉毒队，我和我的女朋友也在一起，在一次缉毒行动中，不幸出现了意外，贩毒分子的力量要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我的女朋友被他们扣留了。

几天以后，我发现了我的女朋友的尸首。

简直惨不忍睹，她被他们轮jian了，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被注she的针孔，他们给她注she了大量的海洛因，她是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的。

&ldo;当时在现场，我逮捕了其中的一个毒贩，把他铐了起来，用枪指着他的脑袋，我女朋友的尸首就躺在我身边，我恨那些家伙，恨到了极点，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报仇，为她报仇！

&ldo;我差点就扣动了扳机，子弹将从枪口she出，把那个混蛋的脑浆给打出来，但是，在扣动扳机前的一瞬，我想到了‐‐如果我开枪，那就违反了纪律，甚至违反了法律，因为他已经被抓住了，没有反抗，我不能打死他。

那个瞬间，我更加痛苦，我在报仇与执行公务间选择着，我真的非常想看到那家伙脑浆迸裂的样子，因为我的女朋友，我所深深爱着的人死得太惨了。

&ldo;最后，我没有开枪，我放下了枪，把他押回了警局。

后来，我总是给自己找许多理由，总是自我安慰说自己遵纪守法，其实我知道这些全是假的，我是因为害怕，我害怕，害怕看到杀人，害怕被开除出公安，尽管我有报仇的冲动，但这种强烈的冲动在我的害怕面前居然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我害怕，真的害怕，也许在骨子里，我真的是一个胆小鬼。

&ldo;所以，后来我没有参加刑警，而是在信息中心搞电脑，我再也没有碰过枪。

就是这样，我变了，我发现了我心底深埋着的那种东西，那是害怕，是恐惧，天生的恐惧。

而自从发生了最近的这些怪事以来，我的恐惧就与日俱增了，我觉得那种害怕每夜都纠缠着我，我现在几乎每晚都要梦见我女朋友死时的景象，我受不了。

就这么简单。

他哭了。

从小到大，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眼泪。

&ldo;叶萧，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把这些痛苦的事情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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