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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难道你一定要见到她才肯说实话吗？&rdo;我看了看叶萧，他偷偷地对我跷了跷大拇指。

&ldo;你真是她哥哥？&rdo;

&ldo;当然了，同一父母生的亲兄妹。

&rdo;

&ldo;你说谎。

你的声音告诉我，你在说谎，相信一个瞎子的听力吧。

&rdo;

我吃了一惊，后退了一步，还想硬撑，却说不出话了。

叶萧给我做了一个手势，然后他靠近了齐红李，用上海话说：&ldo;1972年以前，侬在啥地方？&rdo;

齐红李显然吃了一惊，神色有了些变化，然后他吞吞吐吐地说：&ldo;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rdo;

&ldo;别装了，明明是上海人，文革结束以后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私自在这里报户口？为什么在简历上1972年以前的全是空白？&rdo;叶萧的说话具有一种咄咄逼人之势。

&ldo;你到底是谁？&rdo;

&ldo;你用不着管我是谁，问题在于你究竟是谁？齐红李？这名字太怪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rdo;

&ldo;你知道了多少？&rdo;他的回答有些慌乱。

&ldo;那取决于你，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我们几个人的事，而关系到许许多多的人。

我想，你不是那种搞阴谋的人吧。

&rdo;叶萧看了看他，然后点了点头，接着说，&ldo;相信我们，我们不是来给你找麻烦的，我们是为了真相，因为这真相事关重大。

&rdo;

齐红李不回答，他那无神的眼睛眨了几下，最后轻声地说：&ldo;告诉我，已经死了多少人了？&rdo;

这是突破口，叶萧立刻回答：&ldo;许多，至少已有几十人了，过几天，也许会更多，我们在和时间赛跑，能挽救多少人就多少人。

说吧。

&rdo;

&ldo;到现在，我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了，我的眼睛全瞎了，用不着担心见到那些可怕的事情了。

我的真名叫李红旗，齐红李倒过来读就是李红旗。

1966年，我是南湖中学的毕业生，参加了红卫兵，我们那里有一栋黑色的房子，我们占领了那个单位。

&rdo;

&ldo;你就是那个失踪的人？&rdo;我打断了他的话，我又看了看叶萧，他对我摇了摇头，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ldo;你们居然知道？&rdo;

&ldo;知道一些，但不是全部，你别管我们知道不知道，你照实全说就是了。

&rdo;叶萧说。

&ldo;当时，我们为了&lso;闹革命&rso;，下到了地下室里，发现里面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尸，我们很害怕，写了些标语就离开了。

第二天，我们发现我们中的一个自杀了，于是其中另一个人张红军就告诉我们，他们昨晚上去摸过那个女人了。

没想到，第二天凌晨，张红军就自杀了。

&ldo;我们觉得非常奇怪，于是，又下到了地下室里，想探个究竟。

在地下室里，我们再一次面对那个女人，已经没有了害怕的感觉，虽然已经死了两个人，但我们实在想不出他们的死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ldo;那个女人非常美，有一种特别的魅力，我们从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于是情不自禁地摸了她的身体，仅此而已。

那天晚上，从地下室出来以后，我们中的一个，他叫穆建国，就发疯似的冲向了在南湖路上疾驶而过的一辆大卡车，司机根本来不及刹车，穆建国就被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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