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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卫屹之扶起他道：&ldo;本王也想救你，可是事到如今，连陛下都过问此事了，只怕无法善罢甘休。

你若不将全部实情告知本王，那本王也只能送你出府去了，我听说谢相都已经派人去你家中了。

&rdo;

乐庵又要跪下，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ldo;下官一定据实禀告，还请武陵王救我家人性命啊。

&rdo;

&ldo;好说，好说。

&rdo;

是夜，苻玄去了一趟丞相府，将乐庵签字画押的供词交给了她。

&ldo;还挺快的嘛。

&rdo;谢殊笑眯眯地翻开阅览，笑容却渐渐凝滞了。

片刻后，她合起供词，问苻玄道：&ldo;你家郡王现在何处？&rdo;

&ldo;就在乌衣巷内的旧宅。

&rdo;

&ldo;那好，本相去见见他。

&rdo;

谢殊只带了沐白一人，没有叫护卫护送，跟着苻玄趁着夜色徒步去了卫家旧宅。

卫屹之似乎料到她会来，这么晚还在后花园内站着，倚着凉亭看池中游鱼在月色下游来游去。

谢殊进入亭中，在他身后站定，低声问：&ldo;仲卿有何想法？&rdo;

卫屹之抬眼看她，半张脸浸在月色里，朦胧的惑人：&ldo;你呢？他们要反，你这个丞相又打算怎么做？&rdo;

&ldo;自然是阻止。

&rdo;谢殊撩了衣摆倚栏坐下：&ldo;难不成我还指望去南士建立的朝廷里做丞相？&rdo;

卫屹之笑了一声：&ldo;说的也是，江山还是司马家的，改朝换代向来代价惨重。

&rdo;

谢殊点头叹息。

有她这么好的命吗？丞相的位子还没坐稳，就有人来撬皇帝的墙角了！

卫屹之扫了一眼她的脖子，谢殊习惯穿高领中衣，总会露出一截雪白的衣领，永远齐齐整整、滴水不漏的样子。

&ldo;你脖子上的伤好了吧？&rdo;

&ldo;差不多了。

&rdo;谢殊笑着摇摇头：&ldo;只是被挠了一下，好过被一刀砍下啊。

&rdo;

&ldo;是啊……&rdo;卫屹之望向水面，声音里有些怅惘之意：&ldo;尤其好过满门皆斩。

&rdo;

谢殊恍然记起谢冉说的话，他们卫家祖辈在八王之乱里几乎被斩杀殆尽，想必这也是他不想再见到乱局出现的原因之一吧。

二人又商议了些事情，谢殊带着沐白回去了。

苻玄见卫屹之仍旧站在亭中，忍不住上前提醒：&ldo;郡王，该回青溪了吧？&rdo;

卫屹之点点头，走到他身边时忽然问了句：&ldo;苻玄，你大概多大开始有了喉结？&rdo;

谢殊在半路上重理着卫屹之说的话，忽然想到什么，摸了摸脖子，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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