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男孩子们脑海中涌起的还是那般景象，还是那个五光十色的气泡。

&ldo;那些电影是什么时候拍的?&rdo;蒂里恩说，&ldo;是在大移居之前呢，还是现在?他们也不说。

&rdo;

&ldo;那有什么关系呢?&rdo;卡维杜尔说，&ldo;在奥多主义革命之前，乌拉斯星球上的人就是这样生活的。

奥多主义者都离开了，来到了阿纳瑞斯。

所以也许乌拉斯并没有什么改变‐‐他们还在那里。

&rdo;他指了指那个巨大的青绿色月亮。

&ldo;我们怎么知道他们还在那里呢?&rdo;

&ldo;什么意思，蒂里?&rdo;谢维克问。

&ldo;如果那些电影是在一百五十年之前拍的，乌拉斯现在也许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没有说肯定就是这样，不过假使是的话，我们又怎么知道呢?我们没有去过那里，也没跟他们说过话，我们跟他们根本就没有过交流。

乌拉斯人现在是怎么生活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

&rdo;

&ldo;pdc的人就知道。

他们跟进入阿纳瑞斯港那些货船上的乌拉斯人说过话。

他们了解情况，也必须得了解，这样我们才能继续跟乌拉斯做生意，还有就是弄清楚他们对我们到底构成多大的威胁。

&rdo;比达普的话很有道理，不过蒂里恩的回答却很尖锐：&ldo;pdc的人也许是了解情况，可是我们不了解。

&rdo;

&ldo;了解情况!&rdo;卡维杜尔说，&ldo;从托儿所的时候开始，就听人说乌拉斯这个那个的!那些肮脏的乌拉斯城市和油腻腻的乌拉斯人的身体，以后就算看不到这些图片，我也无所谓!&rdo;

&ldo;没错。

&rdo;蒂里恩为自己想到的推理洋洋自得，&ldo;学生能够看到的乌拉斯介绍材料都是一个样儿，恶心、淫荡、像屎一样。

可是你们想一想，如果移民者离开的时候，那个地方真的那么地乌七八糟，那它怎么可能还能维持一百五十年呢?如果他们真的那么病态，他们怎么还没死呢?他们那个资产社会怎么还没彻底崩溃呢?我们那么害怕的到底是什么呢?&rdo;

&ldo;受到影响。

&rdo;比达普说。

&ldo;我们就那么脆弱，连跟他们一点点的接触都经受不起吗?不管怎样，他们不可能所有人都是病态的。

不管他们的社会是什么样子，他们当中总有些人是好的。

我们这里的人也是有分别的，不是吗?难道我们所有人都是完美的奥多主义者吗?看看那个卑鄙的帕休斯吧!&rdo;

&ldo;但是在一个病态的机体中，即便是健康的细胞也是注定要毁灭的。

&rdo;比达普说。

&ldo;哦，你可以用类推来证明一切，你知道怎么类推。

可是，我们怎么就能断定他们的社会是病态的呢?&rdo;

比达普咬着大拇指指甲盖，&ldo;你是说，pdc和教育协会在乌拉斯这个问题上骗了我们。

&rdo;

&ldo;不是;我是说我们只知道他们告诉我们的事情。

你知道他们告诉了我们些什么吗?&rdo;蒂里恩回头看着他们，在明亮的蓝色月光下，可以清楚看到他那张黑黑的脸，还有脸上那个扁平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