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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于是皇太后落了座，皇帝也重新坐下。

谁也不开口地维持了一会儿安静，皇太后道：&ldo;事情的始末陛下已经听说，那巫女哀家已审过，陛下可要召来亲口问问？&rdo;

客客气气的询问，并没有往日常见的逼迫之意，可见皇太后对此事有必胜的信心。

&ldo;人就不必带来了。

&rdo;皇帝的眉头仍未舒展，不看皇太后，只凝视着云婵，大有不快，&ldo;听闻母后动了刑，一身血污的，别脏了宣室殿。

&rdo;

&ldo;陛下……&rdo;云婵猛地哭出了一声，而后又忍了回去，思了思，为自己辩解道，&ldo;臣女冤枉……此事怎会是臣女所为？纵使臣女与皇太后不睦，又怎么敢……怎么敢诅咒陛下？&rdo;

这话并非毫无道理，皇太后一听，就想出言驳她。

皇帝却显得更不耐烦些，眉心一跳，遂是一声轻哼：&ldo;此事由不得你信口胡说。

既已疑到了你，你就先在端庆宫好好歇上几日，待得查清楚了，朕自知该如何发落。

&rdo;

这话听着，还算公平。

却又明摆着是不相信她了，所以才不听她多做辩解便直接禁了足。

云婵听得僵了一僵，嘴唇被贝齿咬得直发白，蓦地一松又瞬间盈满了血色。

她伏地下拜，声音显然有些哽咽，满是委屈：&ldo;诺……臣女告退，求陛下明鉴……&rdo;

云婵告退得抽抽噎噎，门外候着的一众宦官都低眉顺眼地不敢抬头看，生怕一不小心触了霉头。

迈出门槛，她抬头一看，见潘瑜正侍立门外，眉眼间分明有点蔑然地笑意，作势眼睛一红，显得更委屈了些。

想来……今日皇太后大概会心情不错，不过再过些日子，她就又要高兴不起来了。

云婵因为巫蛊的大罪而禁足，纵使已知结果如何，总还要做做样子查上一查的。

霍洹知道此事上，冯家必定会尽全力要求他废了云婵、杀了云意，而他必定不会同意‐‐时至今日，他与冯家间已然不是凭谁占理而做决断，而是比谁更强硬。

冯家权势滔天并不假，可他手里握的冯家的把柄也不少。

纵使尚不足以将其斩糙除根，但逼得冯家做出让步也足够了。

冯家至今还以为凭这种子虚乌有的罪名可以砍他的左膀右臂，也真是越过越糊涂。

即便是有万全的把握，知道不会被冯家逼得当真对云婵、云意如何，但从端庆宫搜出的人偶呈到宣室殿时，霍洹还是惊了一惊。

到底还是有点出乎意料了。

他们原想着，此事由着冯家做戏去，他信她就万事大吉。

为防闹得太过，端庆宫加强了戒备，就是为了防止冯家当真把什么证据搁到端庆宫去‐‐虽然只要他不做退让也能扛得过去，可从她若宫中搜出，总是多些麻烦。

看了看这人偶上的生辰八字，霍洹眉头一蹙，静听着皇太后的咄咄逼人而不言：&ldo;阿檀是你的亲妹妹！

你不认哀家这个嫡母便罢，连妹妹的死活也不管了么！

&rdo;

&ldo;她不会诅咒阿檀。

&rdo;霍洹淡看着太后，说得十分笃信，&ldo;母后您待她不好，阿檀却是和她处得不错。

&rdo;

&ldo;她连陛下也诅咒过！

&rdo;皇太后厉声道。

霍洹一噎。

这事可真是有苦说不出‐‐那头一个人偶确是冲着他去的不假，但那是霍檀听闻这安排后做的&ldo;假&rdo;，为的便是将众人的视线引到自己身上。

结果他们将计就计无妨，这第一个是怎么回事还不能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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