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做事风格，这是不应该犯的错误。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杨流舒却笑了，右手伸到枕下摸了几下，掏出一个盒子来。

&ldo;这个吗？&rdo;

那神情，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女孩。

向东阳忍俊不禁，又低头亲她，轻咬她的嘴唇，有意逗她。

&ldo;藏这个干嘛？想帮我戴？&rdo;

她忽地在他嘴唇上用力咬了一口：&ldo;不是。

我是……&rdo;没说完又噘起嘴，受了什么大委屈似地看着他，&ldo;你今晚喝酒了？&rdo;

&ldo;嗯。

&rdo;虽然洗了澡，却还是残留了一点酒气。

她脸上的委屈更深了，简直是要哭了一样，要是再小一点，大概都要说一句&ldo;我不跟你玩了&rdo;。

&ldo;怎么了？&rdo;

她咬起嘴唇，伸出双臂，搂着他脖颈，将他拉向自己，凑到他耳边，低低的说了句话。

&ldo;你喝酒了，怎么生小宝宝啊？&rdo;

声音很轻，还带着忧虑。

向东阳却像被惊到，呆了。

像醉酒中的她说&ldo;我亲你一下好不好&rdo;，像第一次同床共枕时她说&ldo;你可以……&rdo;，像真正的第一次时她被逼着，呜咽着小声叫他&ldo;叔叔&rdo;，还像那个初夏的早晨，她羞涩地笑着点头，说&ldo;我愿意&rdo;。

或许层次还要更深一点。

在经历过那么多之后，在他已经快要放弃心中那个梦之后，她竟然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用手摸她的脸，又用大拇指反复摩挲她的嘴唇，哑着声问她。

&ldo;你愿意，要宝宝了？&rdo;

杨流舒眼中有笑，也有担心：&ldo;可是，你喝酒了呀。

&rdo;

&ldo;只喝了一点点，不碍事的。

&rdo;

他一直有坚持锻炼身体，只要和她在一起时，喝酒几乎都很有分寸，就是盼着有一天，她忽然回心转意。

没想到，竟然等到这一天了。

她眼里只剩下笑意。

他从她手中拿过那个盒子，丢到床外，自己抵上她，最后一次确认。

&ldo;你确定，要将余生交给我了吗，流舒？&rdo;

她本来在笑的眼里迅速聚拢起一层水汽。

咬着嘴唇带着鼻音轻轻地&ldo;嗯&rdo;一声，又在重重的撞击中闷哼一声。

她的手指狠狠掐入他的后背。

－－

以前幸福的时光太短暂，又隔了太久，像这样的亲密无间，两人都有点恍惚。

向东阳并没有问杨流舒突然转变的原因。

他一直是这样，她偶尔高兴，对他好一点，他欣喜接受，对他不好，他就默默承受。

他之前说过，除了分手，其他的都依她，向东阳的确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