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没听明白，也好像没听见，身体软的像只猫，窝在他怀里，时不时缩一下身子骨往他怀里钻。

房间暖气早在刚才大力出汗时被关了，此刻两人在冬日的被窝里亲肤相拥，他怕她掉下去，让了大半的床位。

后来实在累极，她在他的臂弯内合眼睡了，他睁着眼没睡意，看着怀中女人的平静睡颜，像是回到了昨晚，又像是回到了无数个黎明前的黑夜。

这张脸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他尤其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够跟她相遇，睡在同一张床上。

长叹一声。

呵，还是珍惜眼前，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苏离在凌晨四点醒来过，也许是睡得太挤，她翻了个身，正向面对身后的男人。

窗外很安静，连一辆车都没开过，楼下倒是隐约有人声，估计是旅馆内值班的人。

凌曜睡眠浅，她只动一下他也醒了。

两人目光对上，平静一笑，他问：&ldo;睡不着了?&rdo;

她摸摸肚子：&ldo;有点饿了。

&rdo;

他手敷上去，揉了几下，平坦光滑，问：&ldo;想吃什么?&rdo;

她想起昨晚走镇街时留意到的几家店铺，说：&ldo;随便什么都行，想吃多一点的。

&rdo;

昨晚上吃的全消化完了，现在空的实在难受。

他知道那种感觉，抱着她紧了些，说：&ldo;早餐店还得一个多小时开门，你再睡会儿。

&rdo;

&ldo;到时候醒来我们就走吗?&rdo;

&ldo;醒来就走。

&rdo;

她回抱住他。

闭了会眼，仍是没睡意，她想起什么探头看床尾那边，果然还在。

窗外有一丝微光落进，小黑慵懒地趴在角落地上，任窗帘大布盖在身上，安静地休憩着。

苏离奇怪道：&ldo;它怎么一晚上都没动?&rdo;

他按回她的头，身下开始复苏，顶了顶她：&ldo;想动?&rdo;

她回过味来，主动迎上：&ldo;我知道，都是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