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悠悠地喝了一汤勺，随后用帕子擦擦嘴，别有深意地挑剔道：&ldo;骨汤而已，倒也没有特别之处，可见督主你对本宫的用心，还是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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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知太后想要微臣如何表明心意?&rdo;

闻言，太后面上似笑非笑，偏头吩咐周遭的一众宫女太监：&ldo;你们先退下，待会有事便会唤你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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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

&rdo;众人不敢异议，当即纷纷离去。

当旁边的宫女太监陆续离去后，茶亭内只剩下太后和季凉羽。

她伸手朝他的面庞摸去：&ldo;冤家，你是当真不懂我的心么……&rdo;

&ldo;微臣，惶恐。

&rdo;不着痕迹地躲避开，他朝她行了一个君臣大礼，容色淡淡。

如此主动，却被赤裸裸无视掉了，太后面上闪过诧异之色，似是不料自己会遭到如此待遇。

随后，她表情变得冷然，收了伸出的手，摆出尊贵的架子：&ldo;皇儿太糊涂了，就凭你这么一个宦官，竟然给予如此大的权利，让你掌管东厂!&rdo;

季凉羽听着，眼神淡漠，身子维持着行礼的姿势，神情却没什么变化。

太后冷冷看着他，眼神渐狠：&ldo;更奇特的是，你区区一个奴才，得到权利后，却只听命于皇儿，根本不识得本宫这个主子。

&rdo;

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是皇上的生母，却也是个权力熏心之人。

她，甚至，妄图做第二个武则天。

季凉羽直视着太后那咄咄逼人的双眸，丝毫不退避：&ldo;臣自净身入宫，便将圣上视为主子，太后身为圣上生母，臣自然尊敬有加。

只是，一仆二主之事，非臣能力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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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借口!&rdo;太后气极，一拂袖，扫落了桌上的玉碗，骨汤洒落一地。

&ldo;太后息怒。

&rdo;他无声笑了笑，开口劝阻。

&ldo;季凉羽，切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的手段，你应该有所了解，连你身边最亲近之人，疾风都可以为了本宫而背叛你，还有谁是本宫收买不了的?&rdo;太后冷笑。

&ldo;微臣斗胆进言‐‐这天下就一个天子，朝臣们的忠心，理应也是不可瓜分的。

另外，这汤，确实有特别之处，下锅的原料，可是东厂一等一的高手，疾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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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凉羽说完，便又行一礼，不疾不徐地转身，离开了茶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