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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3页）

看来，他就要大失所望了，但我丝毫不产生同情之念。

波德&iddot;卡林顿走过来，有点讽刺地说：&ldo;你今天早上似乎特别愉快的样子。

&rdo;

&ldo;嗯，我有好消息。

&rdo;我说。

他说他的消息比我糟。

说什么改建工程停顿下来，建师打来令人颓丧的电话……据说当地的测量师不细心，错误摆出，以致引起了麻烦的争议，而且担心昨天不该让富兰克林太太那样累。

富兰克林太太的确正在丧失持续了很久的健康和活力。

根据顾蕾丝护士说，变得很难伺候了。

顾蕾丝护士本来想利用假日找朋友的，但现在由于情势所逼不得不取消假期了，使她非常不高兴。

富兰克林太太一大早就向她所以提神醒脑的药啦，热水袋啦，各种特别食物及饮料，而每当顾蕾丝护士就要离开房间时，她就满脸不高兴之色。

她有神经痛、心脏痛、手脚麻痹、畏寒等一切疾病。

我想我在这里提一提也无妨。

我和其他的人已不为她的病痛而觉得惊讶。

到了现在，任何人都觉得这是富兰克林太太忧郁症的倾向之一。

顾蕾丝护士和富兰克林也一样看法。

从研究室被叫了出来的富兰克林，细听妻子所诉症状，他徵求她的意见，是否要请当地的医生看病（但被富兰克林太太坚拒），于是他就为她调配镇定剂，并苦口婆心地抚慰她之后，这才回去工作。

&ldo;大夫也知道太太只是演戏而已。

&rdo;顾蕾丝护士对我说。

&ldo;是真的不大要紧吗？&rdo;

&ldo;体温正常，脉搏也没有变化，她喜欢叫叫嚷嚷而已。

&rdo;

她可能已经忍无可忍，甚至连平常更不谨慎的话也脱口而出。

&ldo;太太看见别人快乐就想加以阻挠，让大夫焦虑不安，把我任意使唤，也逼得威廉先生说&ldo;昨天让你累坏了&rdo;，所以她就以自己简直不是人的心情而沾沾自喜呢。

太太就是那种人。

&rdo;至今，顾蕾丝护士才明白告诉我，富兰克林太太是难以伺候的病人。

想必富兰克林太太对她有非常轻率的态度吧，富兰克林太太是个本能上不喜欢护士或使用人的－－这并不是只让她看护，而原因在于让她伺候的态度。

因此，没有人当作她真正生病。

唯一的例外是波德&iddot;卡林顿，他简直像挨骂的男孩一样，带着稍微悲怆的表情在附近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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