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后，

他说，

&ldo;科学技术从来就不该受到人类规则的制约。

科技是用来打破旧规则构建新规则的，是用来促进创新甚至社会变革的。

&rdo;

&ldo;技术是用来打破旧规则，构建新规则的。

&rdo;老者揣摩着这句话，赞许地点点头，道，&ldo;年轻人，有魄力啊。

&rdo;

杜若抬眸看一眼景明的侧脸，黑衬衫衬得少年身形清秀，唇红肤白，眼睛里光芒熠熠。

而那位气质卓越的老者很快又提问：&ldo;为何要打破规则？既然已有人类驾驶，为何要费劲心思让机器模仿人类，搞无人驾驶？&rdo;

景明：&ldo;机器人并非模仿人类，而是帮助解决人类无法解决的问题，诸如低效，高危，拥堵，冗余，无序。

&rdo;

老者笑了。

他转头再去看那巨大的沙盘，苍老的眼中竟有一丝年轻的热qg，不知老人回想着什么，兀自怅然轻叹：&ldo;研究，创新，是一条苦行的路啊。

&rdo;

连杜若都看出来了，这位老者，无论气质谈吐，抑或其他，绝非外行。

与其说他有困惑要问，倒不如说他在考验。

&ldo;年轻人，走在这条路上，会心急或是沮丧吗？&rdo;老者忽问。

景明：&ldo;怎么说？&rdo;

&ldo;欧美国家，不管是这项研究，还是其他ai项目，大都已领先我们数十载。

你们年轻气盛的，我这老头子好奇，会心急吗？&rdo;

景明淡淡哼笑出一声：&ldo;如果这是场百米赛跑，那我们输了。

但是……&rdo;

他收了笑，认真道：

&ldo;人工智能，是一场马拉松。

就拿无人驾驶来说，汽车研发成功，只是跑了前边100米，这100米是无法决定胜负的。

后头还有几十公里等着。

谁输谁赢，真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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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一怔，看向他。

少年眼中有傲气，亦有决绝。

老者无言，微笑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动。

他沉思着，不时轻轻点着头，末了，说：&ldo;年轻人，希望以后能有更多机会和你jiāo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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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拿了张pri的名片给他。

老者接过，悉心收好，道了别，走了。

景明目送他离开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