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官场有多少这样的冤大头。

黄国民再也不想做冤大头了，从暂时看，他抓住潘向明这根稻草没错，但从长远考虑，赵乃锌和孟东燃才是他真正需要抓住的。

谁能保证潘向明不挪窝呢，潘向明的心思别人不清楚，黄国民清楚，他是拿桐江当跳板的，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再上一层楼。

潘向明一挪窝，桐江立刻就姓赵，到那时……

&ldo;方案都弄好了?&rdo;孟东燃问。

&ldo;按你和市长的意见，拿出了第一套方案。

&rdo;黄国民说。

&ldo;甭说按我的意见，是市里的意见。

&rdo;孟东燃纠正道。

&ldo;是，是，市里的意见。

&rdo;黄国民老是嘴笨，讲话总是不严密，为这他已恨过自己不知多少次了，什么时候能到孟东燃这境界，那就烧高香了。

&ldo;考虑周到了?&rdo;孟东燃又问。

&ldo;应该是吧，几个方面都考虑到了，原来打算分十二个标段，现在看起来不够，增加了三个，僧多粥少，只能这么拆着做了。

&rdo;黄国民说着，将已经草拟好的方案双手递给孟东燃。

孟东燃说：&ldo;方案我就不细看了，精神都在，按精神走就是。

&rdo;

&ldo;明白，明白。

&rdo;黄国民马上点头，但他还是希望孟东燃能看看方案，只有孟东燃看了，他才放心。

孟东燃的心思不在方案上，写到纸上的东西已经不再重要，无非是把领导的意图描绘了出来，相信黄国民也描不歪，他急于要知道的，是压在潘向明舌头底下的那些话。

时至今日，有关柳桐公路，潘向明连半句暗示都没有，每次谈起，都是原则性很强地要求他。

当下属不怕领导暗示，就怕领导原则。

领导一原则，你就两眼摸黑了。

默了一会，他问：&ldo;向明书记这边，再没别的指示吧?&rdo;

&ldo;没，有指示你大领导还不知道，用得着我当传话筒。

&rdo;黄国民显然知道孟东燃最近正在向明书记身上用力，话也说得格外直白。

孟东燃心里一冷，黄国民这句话不是他要的，恭维也好，讨好也罢，这些清汤寡水的东西无用。

不把向明书记的心思吃透，招标工作就不能往下开展，乃锌市长和常国安那边又急不可待地在催，整个项目也不允许再拖，梅英那边也不答应，怎么是好呢?

他叹了一声，又提醒般问过去一句：&ldo;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没考虑到的，尤其向明书记这边，千万不敢马虎。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