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季冰……&rdo;黎子清暂时将嘴唇逃离对方的魔爪，溺水般地喘口气，眼眶终是被逼出了雾蒙蒙的水汽，嘴唇被啃噬得剔透红润，眼神却惊慌失措：&ldo;……会被人看到的。

&rdo;

&ldo;不怕。

&rdo;季冰的眼珠也覆上了一抹红，却是热血激荡的红，躁动难耐的红，他忍了忍，又再次在对方额头上轻触一下，缓缓道：&ldo;你太可口了，我控制不住。

&rdo;

&ldo;……&rdo;黎子清怔怔地看着他，突然低下头，伸手捂住眼睛，小声嗫嚅一句：&ldo;怎么办，我现在不敢看你……&rdo;

季冰轻笑，双手扣住他的肩头，看着他脸颊酡红一片，问道：&ldo;初吻，感觉如何?&rdo;

黎子清视线游弋，支支吾吾：&ldo;……没……没感觉&rdo;

&ldo;那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

&rdo;季冰挑眉。

黎子清吓得小退一步，惊恐地瞪着他，&ldo;你别来了……&rdo;

季冰嘴角噙着笑，上前一步，黎子清跟着又后退，却见他只是弯下腰，将地上的伞捡了起来，然后动作自然地揽过黎子清的肩膀，面不改色道：&ldo;走吧，天快黑了，我们该打道回府了。

&rdo;

两人踩着新落的积雪，肩并肩躲在伞下，再次穿过一道又一道宫门，朝紫禁城外走去。

漫天的鹅毛大雪在呼啸的寒风中打着旋儿地往人脖子里钻，黎子清拢了拢围巾，视线落在季冰光裸在外的撑伞的手上，便脱下来自己的一只手套，递给他：&ldo;戴上。

&rdo;

季冰眼睛一亮，笑着摇头：&ldo;我不冷。

&rdo;

&ldo;你不冷，手冷。

&rdo;黎子清夺过伞，将手套塞给他，&ldo;一人一只，另外一只手插口袋里。

&rdo;

季冰听话地戴上，伸手又把伞接过来，笑眯眯地说了句：&ldo;手套还带着你的体温。

&rdo;

&ldo;……&rdo;黎子清不知道怎么接，索性就不说话了，埋头盯着地上的白雪，一步一个脚印，看得极其认真专注。

脚下的雪吱呀作响，游客絮絮的说话声仿佛响在遥远的天边，一时间好似天地间唯剩他们两个人，并肩前行，相依为命。

走了一段距离，黎子清突然转头问他：&ldo;是不是你手机响了?&rdo;

季冰眼神闪烁，一边掏手机一边轻微地嗯了一声，却拿出来之后看都不看就挂断了。

黎子清疑惑地看着他，&ldo;?&rdo;

&ldo;骚扰电话。

&rdo;他语气自然道。

黎子清收回视线，沉默不语。

季冰也没再出声，两人沿着白雪皑皑的通衢大道，一路朝着宫门外头走去。

第52章过去式

次日上午，大雪停歇，老天爷非常配合地给了个艳阳天，气温却依旧维持在零下若干度的位置，马路上的积雪被绑了防滑链的车辆碾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车辙，行人埋头行走在道路两侧，背部被烘出一层薄汗，脚底心却仍旧浸着冰冻的寒气。

黎子清从考场出来的时候，人有些恍惚，脑海里来回纠结着最后两道大题的解题步骤，于波追在他后面高声喊着他的名字，他却置若罔闻，本能地跟着前面的人影拐弯左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