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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rdo;清虚子一边吩咐沁瑶一边搓着双脚，说话间似乎又搓下来了不少死皮。

千算万算，没算到师父会选在她回观的时候泡脚。

沁瑶拔腿就跑，转眼功夫就跑得没影了。

&ldo;臭丫头！

竟敢嫌弃为师。

&rdo;清虚子没料到沁瑶跑得这么快，气骂道。

回来时，沁瑶先将几扇隔扇都大大地打开，又从师父床后的多宝阁里摸出一根玉蕤香点上，驱散屋内的余臭。

清虚子气得心角直抽抽：&ldo;几日不回来也就罢了，回来就嫌弃师父。

&rdo;又疑惑地四下闻闻，问阿寒：&ldo;有这么臭么？&rdo;

阿寒哪敢说实话。

直到沁瑶拿出前两日在虞山茶坊买的一包上好茶叶孝敬他，清虚子气才顺了点。

沁瑶深知师父生平两大爱好：银子与茶。

要投其所好，二者选其一总没错。

&ldo;说吧，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师父说。

&rdo;清虚子眯着眼细细品了一会沁瑶给他泡好的茶，见沁瑶懒懒的，似乎有心事，开口问道。

沁瑶便将平康坊的事跟师父说了。

&ldo;一个被挖去喉咙，一个被挖去眼睛，又都是貌美的妙龄女子，死后想来会怨气冲天，甚至会化为厉鬼，为什么我在那两个女子身上都看不到丝毫怨气呢？&rdo;

&ldo;有这等事？&rdo;清虚子放下茶盅，脸上的神色端肃起来。

沁瑶点点头：&ldo;虽然当时有些仓促，但我应该不会看错，尸体周围干干净净，一缕怨魂都没有。

&rdo;

清虚子起身踱了两步，沉吟片刻，回身看向沁瑶：&ldo;所谓怨气，多半乃往生者死前心有不平之气，死后徘徊不去，凝为怨结，故而称为怨气。

枉死者没有怨气，通常有两种情况。

&rdo;

沁瑶和阿寒忙坐直身子，认真听着。

&ldo;第一种情况，便是枉死者不但肉身死亡，连魂魄也被邪灵或有心之人控制，彻底沦为傀儡，自然就感觉不到怨气了。

&rdo;

这是比较常见的一种情况。

&ldo;而第二种情况‐‐&rdo;清虚子皱眉，&ldo;那便是死者是心甘情愿被nuè杀。

&rdo;

&ldo;怎么会？&rdo;这回连阿寒都露出诧异的神情，&ldo;怎会有人心甘情愿被nuè杀？&rdo;

&ldo;是啊！

&rdo;清虚子点点头，&ldo;所以暂时下不了定论，只有先想办法看看两具尸首，也许能看出一点端倪，可是‐‐&rdo;清虚子话锋一转，&ldo;既没有苦主来找我申冤，又没有官府请我前去协助察案，最重要的是没有酬银，为师为什么要趟这滩浑水？&rdo;

他意兴阑珊地摆摆手，重又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续起茶来。

&ldo;可那两名女子死的冤枉，往后说不定还会有人被害。

&rdo;沁瑶暗暗翻着白眼，试图唤起师父的良知。

&ldo;与我何干？天底下枉死的人多了去了，为师一个个都这般不计酬劳地去奔走，日子还要不要过了？&rdo;清虚子白眼翻得比沁瑶还大，&ldo;而且你方才也说了，那两具尸首身上都没有邪灵作祟的迹象，多半是被人所杀，这缉拿凶手可是官府的事，与我们道家何干？&rdo;

沁瑶毫不泄气：&ldo;可徒弟不是道行尚浅嘛，一时看错了也未可知，师父您老人家不亲自看看尸首，如何做得了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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