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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爱吗？她也在问自己。

殷湛的心里沉痛万分，手攥得更紧。

原来，直到生命的尽头，他都等不来她的一个答案。

他的睫毛盖在眼肚上，半晌，又喃喃道：&ldo;若有来生，你当如何？&rdo;

说罢，他的手慢慢地垂落。

董清歌用力地抱住他，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睫毛上挂满晶莹的泪珠，一行清泪自眼角汨出。

不久后，那年的最后一场春雪，悄然而至。

而殷湛，再也看不到了。

多年以后，一个大雪天。

年少的帝王薛承意率领文武百官，前去皇陵祭拜先帝。

薛承意五官冷峻，继承了殷湛的样貌特点。

此刻，他修长挺拔的身形立在墓碑前，思绪万千。

站在他身边的秦公公曾经伺候过殷湛多年，如今，已是年过古稀，头发花白。

&ldo;陛下，先帝到死都没得到先皇后的一个答案，你觉得，先皇后心里的答案会是什么？&rdo;

薛承意微拢眉心，不无惋惜道：&ldo;或许，在母后的心里，她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她一定非常在意父皇。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父皇离世五年后，携带着父皇为她所作的画像，带着他的思念，远走天涯。

&rdo;

若不在意，当年，她不会一听说他有事，就千里迢迢从钱塘城赶回京城，也不会在他登基后，仍然选择留在京城，更不会一直陪伴他，度过最后的时光。

秦公公听罢，抖了抖拂尘上的雪花，长叹一口气。

白雪茫茫，天地悠悠，白云聚了又散，世间万物都在静看人间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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