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他笑的极淡，不仔细的看，根本是不能察觉到，但是这样的表情，却是让张砚砚全身都打了一个寒颤。

&ldo;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rdo;

沉烈压着罗旋，嘴角勾起，脸上的笑容扩大，但是却没有一丝传到了眼中。

&ldo;说什么？&rdo;罗旋被制住但是还是无所谓的大笑，&ldo;沉烈，你没听清楚么，我不要沉鱼的孩子，永远都不要。

她用我父亲威胁我，用砚砚威胁我，要我娶她，哈哈……只是，没有想到吧，沉烈，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样都能让你们如愿了……哈哈哈哈……啊……&rdo;

罗旋的笑容卡在了脸上，沉烈用了力，脸上青筋暴起，一片的阴鸷，而罗旋因为沉烈忽然的力气，憋得脸都通红。

这样，再闹下去，是不是要闹出人命了？

张砚砚忽然心中有了这个觉悟。

看着呼吸渐渐的困难起来的罗旋，张砚砚上前，大力的推开沉烈。

&ldo;你疯了……你要掐死他吗？&rdo;

不知道是张砚砚的力气太大，还是因为沉烈一心一意对付罗旋，这个时候，被张砚砚一推，居然是一个踉跄，撞到了旁边的墙，才是停了下来。

而罗旋得到了自由和空气，撑着冰冷的墙，大声的咳嗽起来。

&ldo;你没事吧？&rdo;看了罗旋一眼，张砚砚又是怒目直视沉烈，&ldo;沉烈，你疯了么，你想杀了他么？&rdo;

沉烈没有说话。

他只是一直看着挡在罗旋面前的张砚砚，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般。

那表情那么的陌生，张砚砚隐隐的感觉，那其中，还有一点点的悲伤。

&ldo;沉烈……&rdo;她喃喃的开口，但是还没说什么，就看见对面的沉烈忽然撑着自己的头，笑了起来。

&ldo;原来……原来啊……&rdo;他摇摇头，最后看了一眼那还护着罗旋的张砚砚，嘴角自嘲的一勾，慢慢的朝门外走去。

&ldo;沉烈！

&rdo;张砚砚这一刻，好像模模糊糊已经知道，自己在不经意中，伤到了沉烈，心内蓦地升起一种恐慌，好像她努力维持的这个平和的世界因为这样就要轰然倒塌一般。

她伤了他。

他报复心那么强……

怎么办？他以后会做什么来还回来？

&ldo;沉烈！

&rdo;她叫着男人的名字，正准备追上去的时候，身后的手却被罗旋抓住了。

&ldo;砚砚，不要走。

&rdo;罗旋脆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ldo;不要这样……&rdo;张砚砚想要挣脱开来，但是对方却借力，把她整个人都从背后抱到了怀中。

肩膀一重，罗旋已经靠了下来。

&ldo;不要动，就一会儿，一会儿好吗？&rdo;

罗旋没有在说话，张砚砚也没有动。

因为，脖颈出一片温热，她知道，那是罗旋的眼泪。

或许，他还是他认识的小窝，伤害了人会内疚，会害怕的小窝。

也或许，他没有他说的活着他想象的那么不在乎沉鱼肚子里的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砚砚一直维持着被抱着的动作。